「皇妃大人決定今日出宮遊玩。」
真是天助我也!
白玉臉上浮現出狂喜的神情,這與他眼中的嫉恨交錯在一起,讓他的臉格外扭曲,看上去有點兒詭異。
雖然遲牧體內的毒蠱已經死了,現在再去殺白涼涼算是為時已晚,但白涼涼破壞了自己和父親的大計,是絕對不能留了。
再說,皇帝遲牧有多冷漠無情,白玉是清楚的。既然白涼涼已經治好了他的病,那麼遲牧肯定不會再管他了,不然遲牧為何體內的傀儡蠱剛死,就急著出宮?還沒有帶上之前和自己如膠似漆的小皇妃?
這個猜測讓白玉血液都快沸騰了。遲牧現在還沒有懷疑自己和父親,只要殺了白涼涼,後面再找機會便是……
「你回去吧,注意別被人看見。」想到這裡,白玉忍不住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
「是。」小李子點點頭,聽話地轉身離開了回宮了,像是一具提線木偶。
與此同時。
白涼涼眯著眼,伸出粉色的舌頭,品嘗著手裡甜蜜的糖人。他現在身穿便服,坐在馬車的車廂里,時不時興致盎然地掀起白絲簾,望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京城大街。
他以前看過一些古裝劇或者小說,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有機會親自來到古代繁華的市街上。
同樣身著便服的穆池駕駛著馬車,徐徐行駛在路面上。
兩人身上的衣服和坐著的馬車都是精挑細選的,既沒有太過奢靡引人注目,也不會寒酸被人看輕,讓路人只會覺得是小有名氣的世家子弟駕車出門。
「穆池?」吃到小甜點的白涼涼心情愉悅得快飛起來了,溫柔地呼喚他的名字。
「屬下在。」穆池一邊應允著,一邊偏頭看向他。
他看到了白涼涼微微眯起眼睛,享受似得抿著糖人,還看到他紅潤的嘴角粘上了閃閃發光的糖絲。
穆池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他的雙手忍不住用力,將手中緊握的韁繩收得更緊。
白涼涼見穆池回頭,自己也忍不住看向對方稜角分明的側臉。
「公子有何吩咐?」穆池正在駕車,自然不能一直這麼看著他。他戀戀不捨地回過頭來,小心翼翼地驅使著馬車,以免撞到路上的行人。
「也沒什麼,就是我有時候覺得,你和遲牧挺像的。」
穆池高大的身軀不動聲色地晃了一瞬。
但是白涼涼的心思全在手裡的糖人上,完全沒有注意到穆池這點小動作。他仿佛自言自語般繼續道:「從容貌上看,你們沒有一點兒相似之處,但是神態有時候感覺很相似。」
「公子說笑了,屬下怎敢和陛下相提並論?」穆池穩健地控制著馬匹的速度,回答的語氣也沒有任何破綻,但是手心卻微微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