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白涼涼側歪著頭,好奇地追問道:「既然二人在同一間牢房,那白玉豈不是告訴他爹自己被下蠱了……」
「不會。」遲牧坐在他身邊,拿過白涼涼手中的典禮手冊,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隨後道:「我的利用傀儡蠱影響白玉的心智,會不斷地暗示他不說出去。」
「就算他克服了心智干涉,硬是要說出去,我也會立刻操縱傀儡蠱讓他發病失去理智。」遲牧冷笑了一聲:「他若是發病的話……」
白涼涼幫他補充了接下來的話:「倒霉的就是白豎了。」恐怕被關起來的這段時間,白豎動不動就會被打一頓。
解氣!太解氣了!
白涼涼覺得沒有什麼比「讓狼狽為奸的人狗咬狗」更解氣了。
「只是白豎很聰明,傀儡蠱瞞不過他,不過朕也不需要瞞著他。」遲牧眯起眼睛,接著說:「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
白涼涼有股不好的預感。
「我的皇后,我們討論下封后禮制的事吧。」
白涼涼又想哭了!
白豎在監獄裡呆了將近一個月,在這段期間,他幾乎每天都會被白玉打一遍。
獄卒甚至天天都來給他送藥,有時候見他傷得太重,會請一名醫生來給他看病,然後將他和白玉分開,各自關在一個牢房裡。直到他的傷口好轉,又會把他關回去。
就算是傻子也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有人想讓他時不時被白玉毆打,但又不能被白玉打死,讓白豎飽受折磨。是誰安排的白豎心裡相當清楚,他在心裡惡狠狠地記了一筆。
這些天,他能看到的光,僅僅是源於監獄隔間頂部那高高的小懸窗。
他翻開腳下的稻草,找到了一塊小石子,在牆面上寫下一根豎線,意味著過了一天。他就是靠這個方法,計算出如今已經過了三十天了。
白玉這一個月不是發狂,就是昏迷,並且他發病的次數越來越多,自己挨打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
很明顯,他其實已經知道白玉被遲牧下了傀儡蠱了,好一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的兒子發狂時的樣子,和遲牧以前幾乎一模一樣,這並不難猜。
就在剛剛,白玉醒來後又發狂了,將他揍得遍體鱗傷。
白豎木著個臉,望了一眼懸窗外漆黑如墨的夜色,然後伸出傷痕累累的手,在牆面上又劃出一個豎線。
現在正是換班時間,監獄內的獄卒們都離開了,這是獄中為數不多的真空期,接班的獄卒很快會來補上。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把白豎嚇了一大跳。
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蒙住了面部,整個人像是一隻靈活的蜘蛛,攀附在小窗上。他向監獄內看了看,確定沒有別人後,向牢房裡扔了個什麼東西,就迅速離開了。
白豎心裡一喜,連忙撿起來,發現是個小紙包。
上面寫著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