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白涼涼被對方用大力擁入懷中。
白涼涼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嘴唇就感受到了柔軟溫熱的感覺。
在那一瞬間,他忘記了一切。
那一刻,白涼涼的腦中,熾熱的火山噴發出磅礴的岩漿與熱浪,流星在行星表面划過濃郁深沉的夜。
白涼涼一點力氣都攢不出來,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他沉浸在遲牧身上肅殺的氣息里,感覺周圍的溫度越來越高。
在滾燙的情|欲里,在熱烈的渴求中,白涼涼像是浮在咖啡上的奶沫,暈頭轉向,融化在曖昧的漩渦里。
遲牧點到為止,慢慢抽離而去。
這個吻,明明只是短短的一刻,白涼涼卻覺得有一萬年那麼長。他瞪大雙眼,伸出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用另一隻手指著遲牧,難以置信地說:「你……你……你……」
遲牧挑眉,目光中帶著少許滿足,更多的是意猶未盡的趣味:「這是對你不乖不聽話的懲罰。」
「再說……」他放在白涼涼腰間的手更加用力,手指甚至半嵌進白涼涼的軟肉里。「你是朕的皇后,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白涼涼還沒有緩過氣來,他在腦中悲鳴了好半天,這可是他的初吻!
「這是你的初吻?」遲牧舔了舔嘴角。
「不是。」白涼涼眼睛地氣紅了,他眼角閃過些許淚光,轉過身去,將「冷漠無情」的後背對著遲牧。
當今聖上也知道是自己太突兀了,見自己的小皇后不想理自己了,連忙從背後抱住他,將自己的下巴放在白涼涼的肩膀上,安慰道:「不許對朕說謊。」
白涼涼啜泣著,不吭聲。
「好啦好啦。」遲牧哭笑不得,他伸手捏了捏白涼涼氣鼓鼓的腮幫子,小聲道:「咱倆快要上朝了,你要是再這個樣子,那些下人和朝臣們都要看你笑話啦。」
白涼涼身體一僵。
遲牧笑著乘勝追擊:「是朕不好,都是朕的錯。但朕希望涼涼對朕說實話,不要瞞著朕。」
在遲牧懷裡的白涼涼,好半響之後,才說出一個小到幾乎要落進地縫的聲音:「嗯。」
「剛剛是你的初吻?」遲牧貼心地將他的頭頂的鳳冠扶正。
這次白涼涼的回答更小聲了:「嗯……」
聽到答案後的遲牧顯然高興得眉毛都快揚飛了,他忍不住捏了捏白涼涼的下耳垂,輕聲道:「朕……也是第一次親吻別人。」
白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