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現在疼得沒有力氣去計較了。
「是……是我父親做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我是無辜的!」白玉咬咬牙,將責任全部甩給他父親。
早就知道二人所作所為的衛林話不多說,用反問的語氣逼問道:「真的和你無關?你們在禮部的潛伏那個線人是誰?」
難道他們知道是我一手策劃的?
想到這裡,白玉瞳孔一縮。那名線人是白家安排在朝廷里的死侍,在刺殺白涼涼失敗後,原計劃是要幫他們頂罪的。
但是朝廷根本就沒有深入調查那次刺殺事件。
他和父親之前還以為是他們運氣好,節省下了一名死侍。現在白玉才知道,原來遲牧不調查,是因為早就知道是他們幹的。
遲牧已經知道誰是兇手了,自然是不用調查了。
到此刻,白玉才明白自己和父親招惹了多麼可怕的敵人,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
見他一直不說話,衛林嘆了一口氣,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獄卒拿了一盆炭火,裡面放了一根燒得通紅的烙鐵,照亮了整個房間。
白玉一愣,然後身體哆嗦著,竟然嚇昏了過去。
房間裡突然散漫著一股難聞至極的騷臭味。
三人下意識地向著白玉望去,只見他的襠部被打濕,往下不停地淌著水——白玉竟然被烙鐵嚇尿了。
衛林嗤笑一聲:「叫醒他,繼續盤問。」
皇宮。
「我當然不會騙你。」遲牧將白涼涼抱在懷中,用最虔誠的語氣說。
白涼涼不敢回頭,他沒有看遲牧都可以感受到對方言語中帶著真摯的誓言,他心裡既高興又有些害怕。
他害怕自己不能承受對方感情的重量。
好在勤政殿已經到了,下人們輕輕將轎子放在地上。白涼涼逃也似的,對著轎子裡的銅鏡,心不在焉地確定自己的衣服妝容有沒有變亂。
過了一會兒,遲牧親手將白涼涼拉下軟轎,二人踩著地上的紅毯,向前走去。
白涼涼左顧右盼,看到了數量眾多的侍女們手持花籃,端莊地站在紅毯與長街的兩側。
「別緊張。」遲牧拉著白涼涼的手,偏頭溫柔地對他說。
「好。」神奇的是,聽到對方低沉悅耳的聲音後,白涼涼感覺自己果真沒有那麼緊張了,心情逐漸恢復平靜。
「朕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待會兒你只需要接過寶冊,行禮謝恩就行,不需要做別的任何事情。」
「嗯。」白涼涼點點頭。
就在這時,衛林急匆匆地趕來:「陛下!白玉已經全招了!有件事,屬下不得不立刻趕來告訴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