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牧愣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聽到白涼涼呼喚他的大名。
這等以下犯上的罪行,若是別人,迎接對方的必然是自己的雷霆大怒。但是對方是白涼涼,遲牧心裡沒有一點兒怒氣,甚至還有一點點愉悅。
他的皇后已經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嗎?
「當然。朕……會親自前往戰場,率兵殺敵。」遲牧不知道白涼涼在看什麼,但還是跟著他抬頭,一起看著殿前的牌匾。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邊境如今情況緊急,自然是越早越好。」遲牧回答得很委婉。
越早越好,意思就是今天就會去,說不定封后典禮已結束就會前往邊境。
白涼涼鬱郁地回答「好。」他能做的,只有全心全意無條件支持遲牧。
「在宮裡等我,我答應你,我會平安歸來。」遲牧將白涼涼摟進懷裡,在他的額頭留下一個溫柔又輕快的吻。
白涼涼感覺發生得太快,他眨巴下眼,好像經歷了一場短暫的夢境。
「好。」白涼涼微微一笑。
「我等你。」
白豎第二天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被牢牢捆了起來。
「你幹什麼?」白豎慌張地問。
黑衣人無聊地用手裡的木炭,在地上隨意畫著:「等你醒啊,你看不出來嗎?」
「你……為什麼要把我捆起來?」白豎在地上劇烈掙扎著,在泥地里留下劃痕。
「你想殺了白涼涼?」
雖然黑衣人只露出了眼睛,但白豎依然隔著面罩,感受到對方的表情。
那種冷漠,帶著寒氣與殺意的眼睛。
他想殺了自己!
為什麼?
白豎慌了:「白涼涼和你是什麼關係?你不是奉命要帶我去北國嗎?」
「我的確是北國人,不過嘛——別的話都是騙你的,嘻嘻。」黑衣人皮笑肉不笑。
「求求你……別殺我!我知道很多情報!我知道遲牧在邊境的軍事布局,我……」白豎搜腸刮肚地想出一些籌碼,想要與對方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