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一道馬蹄聲從白涼涼身邊傳來。
「膽子還挺大。」白涼涼輕笑一聲，頭也不抬地說：「竟然一個人就敢來我這裡。」
布萊克騎在馬上，低頭永威藍色的眸子盯著面前的熟悉又陌生的人。
「你還有反抗的餘地嗎？」布萊克冷笑一聲，他目不轉睛地望著白涼涼。「你和以前還真是一模一樣。」
白涼涼沒有說話，繼續溫柔地撫摸著白鷗。
「一模一樣……」布萊克咬牙切齒地說：「五年前，你為了救我，補習暴露了自己的存在，五年後，你為了救這隻蠢鳥，不惜被魔法籠給抓住，您還真是博愛啊，善神大人。」
白鷗的血越流越多，浸染了原本潔白的羽毛，被聖火點燃後發出的焦臭味與鮮血的腥味結合在一起。
白鷗的身軀慢慢變得冰冷。
它死了。
白涼涼站起身，看了一眼布萊克，用自嘲的語氣說：「是啊，我還真是博愛啊……」
布萊克從他的雙眼裡，看到了濃濃的厭倦與悲愁，布萊克很想搞清楚，面前讓他朝思暮想的人到底在想什麼。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世界之神與他的邪神（15）
白鷗的身體逐漸被光明之火燃燒殆盡，最後甚至沒有留下一點餘燼。
白涼涼感覺到一股濃烈的悲涼，不僅僅是源於自己，也有屬於原主的意念。
在這種壓抑的情感下，白涼涼感覺自己已經不像自己了。
原主的思維與已經開始干擾自己了，他甚至感覺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白涼涼還是那位即將隕落的善神。
隔著聖騎士頭盔，白涼涼無法看清布萊克的表情，懨懨地摸了摸地面，佯裝白鷗還躺在那裡。「晚安。」
「五年以前，它還帶過你呢，你記得嗎？」白涼涼淡淡地說。
布萊克沒有回答白涼涼。
白涼涼微微轉頭，細碎的風吹起他的發梢。
他的瞳孔逐漸由褐色變成清澈透亮的青藍色。
布萊克說了一個完全對不上問題的回答：「你殺了那麼多的人……」
他高高抬起劍，用劍鋒指著遠方，那裡是廢淵的方向。
「廢淵的村民、還有……我的父母……」
在原主的思維影響下，白涼涼懨懨地說：「那你呢，你殺的人與惡魔還少嗎？」
「我的手同樣沾滿鮮血。」布萊克繼續說：「但我和你不一樣，我從來不殺害無辜的人。死在我手中的每一個人每一個惡魔，都是背負罪惡的血債。我的腳下是罪人們屍體壘成的高山……」
「哼。」白涼涼突然笑了起來，他坐在地面上，遙望著布萊克劍鋒所指的方向：「那這麼說，也不差我一個了。」
「騎士長！」伴隨著密集的馬蹄聲，騎士團屬下們連忙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