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他說話轉身就走了,邊走嘴裡還嘀咕:「也不知道誰家的小公子,來這種地方搗什麼亂啊,鍍金也不挑個輕鬆點的地方。」
旁邊有人附和他:「聽說是學藥劑學的,可不得來研究所嘛,專業對口。」
「嘁!」
兩人離得不遠,聲音也不算小,又或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這些人看著恃才傲物,其實也都是有真本事的。
研究院裡匯聚了各個院校的精英教授,以及京市各個醫院的一些專家,和海外學成歸來的博士生等等。
每一個人的履歷,都比他好看太多。
所以別人看不上他,陳晏初也沒覺得有什麼。
他放下東西,拿著本子和筆正要去會議室,有個人路上順手把會議資料給他,讓他提前列印好,他接過來就開始干。
既不抱怨,也不推脫,隨別人使喚。
倒是引來有些人印象上的改觀。
他也沒什麼可辯解的,因為他確實是靠後台進來的,蘇老讓他進來,是因為這東西是他提供的,可能是覺得他會有一些了解吧。
開會的時候,大家圍繞上面下達的任務做了詳細的討論,就是給了一小瓶陳晏初提供的未知物品做研究,主要目的是研究清楚裡面具體都包含什麼,有什麼作用,可以用於哪些病症之中。
但第一步就把所有人難住了。
因為裡面成分過於複雜,而且很多未被發現的物質,名字,特性,作用一切未知。
想要了解透徹,就得一一提取,做實驗分析等等。
在座各位都是病理學生物學醫學領域的專家,討論很久,都沒什麼頭緒。
不過會議期間,他們說的很多內容,陳晏初聽的都是半懂,會議紀要也寫得磕磕絆絆。
但那人好像也沒有在意,因為會議上除了他,還有別人在寫,那人也根本就沒指望他能寫好。
陳晏初為此專門去學校圖書館,找了許多生物學病理學相關的書籍,每天晚上除了學校的課業外,還要惡補許多相關知識。
經常一個人看到半夜,早上再早早起來。
好在藥廠一直沒什麼大事,偶爾晚去一點也沒事。
接下來的日子,陳晏初的忙碌就變得穩定了很多,每天白天先送葉然去學校後,自己再去藥廠,忙活完公事,閒下來就看機械原理和病理學的書籍。
偶爾還能看到諸瑾東兼職老師輔導學習的熱鬧。
中午接了葉然一起吃了飯,下午兩人一起去藥廠。
晚上在一起回家。
周末去研究院報到,雖然每次都會有新的聽不懂的內容,但陳晏初卻覺得自己像塊海綿,在努力的吸取著更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