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一來,屋內頓時熱鬧起來。
「你是不知道,當時真是嚇我一跳,我和聲笙還納悶呢,怎麼等都沒等到你,婚禮結束才接到你出事的消息。」季修銘現在想起來也心有餘悸。
「對不起。」陳晏初有些愧疚,本來應該是大喜的日子,讓自己弄得......
「說什麼對不起,你沒事就最好了。」餘聲笙說著:「不然我倆可就真的寢食難安了。」
「就是,原本開開心心吃席,結果一聽說你出事了,嚇得大家立馬趕來了。」諸瑾天說著吐吐舌頭,想到那天看到葉然失魂落魄的坐在陳晏初床邊,一個字都不說的樣子,語氣頓了頓,有些慶幸:「幸好吉人自有天相。」
諸瑾東也拍拍陳晏初的肩膀:「廠里的事情不用擔心,有我看著,先好好把傷養好,在沒養好傷之前,禁止踏入藥廠一步,知道嗎?」
陳晏初有些無奈,自己是給他們留下了什麼拼命三郎的形象?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陳晏初心裡也有些後怕,自從來了京市以後,他想做的太多,顧慮也太多,一步步,把自己越逼越緊,越來越忙,忽略了身邊的人。
但仔細想想,自己做這麼多,不就是希望能給葉然一個無憂無慮的未來?倘若自己因為太過打眼,出了什麼意外而連累葉然,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陳晏初暗暗思索,在被子底下握緊了葉然的手。
葉然正和丁顯揚說這話,被人握住手後,扭頭看他一眼,兩人相視一笑。
幾人沒打擾太久,陳晏初才醒沒幾天,說一會兒話,就有些精神不濟。
看他臉上有些疲憊,幾人就起身離開,留下了一桌子的果籃禮物。
過了一個多星期,拆了線的陳晏初又被迫留在醫院觀察了一天,終於出院。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想好好洗個澡。
結果被自家對象嚴厲拒絕了,葉然跟在他身後念念有詞:「醫生說了,現在還不可以洗澡,你再忍幾天,頭癢的話,我幫你洗頭也行。」
陳晏初無奈,只好答應了。
葉然讓他躺浴缸里,頭搭在浴缸邊緣,一邊沖一邊洗,手法輕盈又溫柔,舒服的陳晏初差點在浴缸里睡著。
洗好後,兩人坐在沙發上,葉然盤著腿,給他擦乾頭髮,儼然把陳晏初當成了一個瓷娃娃照顧。
陳晏初享受了一會專人服務,又怕對象累著,抓住他一直忙活的雙手:「我已經沒事了,可以自己擦頭髮。」
葉然一臉拒絕:「不行,醫生說最好不要亂動,再拉扯著傷口,不利於恢復。」說罷掙脫掉他的手,繼續細緻的幫他擦頭髮。
陳晏初:「......」
真愁人,在對象眼裡,自己好像個易碎品。
擦完頭髮,兩人下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