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竹看著趴伏在榻上的白衣身影,十分驚訝。
「父親,」花沉驚呼,連忙跑上前去,拿出仙藥,一臉慌張的餵藥。「這不可能,七殺魔尊怎麼可能傷得了父親,父親可是一方帝君。」
「無論是誰,在凡間只能施展世間法盡頭的手段,帝君受傷,在情理之中。」趙青竹摸了摸花沉的頭,安慰到,「你不必擔心,帝君雖然受傷頗重,但也不是不能治療。只要好好調養,就能恢復。」
花沉沮喪著臉,略帶傷心的點了點頭。她雖然對自己父親有些不滿,時常埋怨,但她並不希望自己的父親出什麼事。雖然她的這個父親做的不盡責,沒有讓她體會到難能可貴的親情。但是,說實話,父親對她還是挺不錯的。每一年,從北方仙域送到瑤池的天才地寶不知讓多少仙家眼紅。
正在花沉傷心之時,一個男童走了進來。
花沉猛地抬起頭來,驚訝的看著男童,恭敬的行了一禮。「父親,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在她的感應之下,這是她的父親無疑。
七八歲的男童小大人模樣的點了點頭,徑直向前走去,畫面看起來有些奇怪和可笑。
但是,在場的兩個人誰也沒有發笑。因為,他們清清楚楚的知道,在這個孩子身體裡,住著怎樣一個靈魂。
小昊翊來到白衣飄飄的陳昊翊身邊,依偎在一起。
白衣飄飄的陳昊翊的傷勢漸漸好轉,然後化為一道光,融入小昊翊的身體中。
小昊翊看了一眼趙青竹,突兀的,他發現自己竟然不愛他了,沒有了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他覺得,自己的愛情保質期真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消失了。
越過趙青竹,小昊翊將目光放在花沉的身上,低聲吩咐了幾句。
花沉嘴唇蠕動了幾下,小心翼翼的請教了幾個問題。見小昊翊沒有隱瞞,認真仔細的給她解答後,膽子就變大了,肆無忌憚的將自己修行上的疑問提出。
笑嘻嘻的抱著小昊翊的手臂撒嬌,花沉覺得,她找到了培養父女感情的方法。
就在小昊翊準備離開的時候,趙青竹捧著妝點著銀飾的黑色劍匣問道。「敢問帝君,此物和您有何關係?」
小昊翊嘆息了一聲,接過劍匣,輕輕的撫摸。「這是本座的法器,也是本座留在人間的傳承。你能得到此物,也是有緣。拿著吧!他日你飛升仙域,就將此物留給你的弟子,一代一代的傳下去。」
當年陳昊翊將劍匣留下,不僅是因為想要留下傳承,布下一子暗棋,還因為他的任務需要如此,才能完成。
劍修,對修劍之人的泛指。而劍修何不是一種對人品格的修煉?如劍剛正、如劍不屈、如劍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