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梳、金梳用來別髮髻的,不適合梳頭。」李純簡笑嘻嘻。
賀清笳執著鑲珍珠鏤雕纏枝牡丹紋黃楊木梳,斜插髮髻,秋娘眉細長,瑞鳳眼清明,淡雅而大氣。
李純簡瞧了許久,非常滿意。
「康王殿下,如果程庶妃想要脫離端王府,你會收留她嗎?」賀清笳忽然問道,語氣淡然。
語罷,綠筠望向李純簡,擺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清笳,程庶妃就只有康王府這一個退路嗎?她要是想得通,我幫助她離開長安,外邊的世界更加精彩。」李純簡皺起眉頭。
「是嗎?」賀清笳呢喃自語,眼神迷茫。
李純簡聽後,十分後悔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怎麼可以引導清笳離開長安呢,他就喜歡清笳窩在怨歌行不樂意出門的習慣,這樣他可以隨時過來看一看清笳。
因為賀清笳這一句話,李純簡不淡定了。早中晚三次,火急火燎地趕到怨歌行,陪賀清笳吃飯,看得綠筠莫名其妙。
大理寺、刑部、太僕寺、城隍廟,諸事纏身,李純簡是如何做到忙裡偷閒的,莫不是將活計一股腦兒塞給管公明。
思及此,綠筠啪地一聲擱下筷子,出了怨歌行。
「清笳,我得罪了阿筠嗎?」李純簡睜大無辜眼神。
「阿筠惦記著管少卿。」賀清笳清清冷冷地道。
「清笳,男未婚女當嫁,阿筠美麗大方,武功高強,公明吃苦耐勞,不畏強權,不如我們撮合兩人,成就一段良緣?」李純簡靈光乍現,越思索越激動。
阿筠嫁給公明,便是間接地和他綁在一條船上。
那麼,清笳就無法離開長安了,要時刻照應阿筠。
「再觀察一段時日,我不放心阿筠。」賀清笳喃喃道。
其實,李純簡想錯了,綠筠若是成親了,賀清笳當真了無牽掛,說不定哪天就會悄悄地離開長安。
「清笳,我會認真考驗公明的。」李純簡笑呵呵。
一個月後,正是清明時節,桐花、麥花、柳花依次盛開。
怨歌行開張了,陸續有客人下訂單。賀清笳有綠筠打下手,並不忙碌,還抽出空閒來折騰蒿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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