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但凡寡母強勢的,暫時擱置一邊,不必深入探究。當然,你要是覺得有不妥之處的,拿出來探討一下。」盧含笑認真起來,雖然唇瓣依舊發白,但是眸光變得銳利。
「二嫂,何為強勢呢?」李純簡問道。
不是李純簡不懂強勢二字,而是行事要足夠謹慎。
盧含笑聽後,快速翻出幾家長安獨戶,解釋道:「譬如,寡母娘家是高門大戶的,寡母的阿娘又在娘家頗有地位的,不必擔憂,送一張拜帖即可。」
當然,盧含笑沒有進一步講解,這張拜帖是順水人情。
如果說這樣的長安獨戶真的攤上大事,寡母娘家必定出手解決,有沒有戶部的幫忙都無所謂。只是,錦上添花的事情,做起來百利無一害。
「再譬如,寡母在丈夫生前就拋頭露臉地打理生意,手底下有一批忠心耿耿的夥計,就更加不需要擔心,宗族親戚只會敬畏寡母三分,要搞小動作也是背後。倘若哪個愚蠢的長了賊膽,刻意避開寡母,傷害到孤女,只會死無葬身之地。」盧含笑微微一笑,嗓音輕柔之中透著堅韌味道。
此時,李純簡覺得,盧含笑沒那麼可怕了。
「二嫂,那寡母既不是出身高門大戶,也不擅長做生意,只是長居深宅大院,有沒有強勢的可能?」李純簡急切問道。
「有是有,很難辨別。」盧含笑輕聲道。
「那等我遇到了再說。」李純簡找了台階下,笑呵呵。
「還有一種,寡母看起來強勢實則軟弱的,一定要慎重。反正,感覺到不對勁的,就放回去,寧可多花費時間和精力去求證。」盧含笑若有所思,音質柔軟。
「啊,看起來強勢實則軟弱?」李純簡喃喃道,感到疑惑。
沒想到,一卷長安獨戶,如此費解,難怪不能小瞧了長安娘子。
盧含笑見狀,仔細翻閱一遍所有的長安獨戶,苦思冥想,才抽出一單,露出些許疲憊感,繼續道:「例如說,寡母是有名的才女,高中過探花郎,目前在翰林院任職,理應是強勢的。可是,她的孤女的婚事,由老太婆做主,竟是要許配給旁支,這種就是軟弱。說白了顧及名聲,修養又太好,不擅長也不屑於用女人的方式替孤女爭取利益。到頭來,孤女捲走家財逃婚,寡母還要留在夫家受盡言辭羞辱。」
「那比從裡到外的軟弱,還教人生氣。」李純簡低聲嘆道。
這時,籃羽敲了窗戶,提醒李純簡可以吃夜宵了。
李純簡立刻目光晶亮,卻擺出一本正經的模樣,笑道:「多謝二嫂指點。時間不早了,二嫂快去歇息,操勞的事就讓我一個人慢慢煎熬,明日再給你過目一遍,應當就不會出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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