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正是蘇暖心悅的夥計。
「小心一點,別打草驚蛇。」李純簡從胸口摸出一張五百兩銀票,塞給綠筠。
其實,李純簡如此大方,無非想送銀兩給賀清笳。綠筠對賀清笳忠心耿耿,收到一大筆銀錢,必然全部上交給賀清笳。
綠筠聽後,撇了撇嘴,露出不屑眼神。
這世上就沒有綠筠打聽不到的消息,她家娘子就對她十分放心,從來不說叮囑的話。哎,還是她家娘子懂得賞識她,就連管公明那廝自認為是天之驕子,似乎一直忽視她的本事。
為了對得起她的酬金,綠筠早出晚歸,搜集情報,使足了勁頭。
賀清笳隱約猜出綠筠的舉動,看破不說破。
老實說,賀清笳盼著,綠筠的生活,可以逐漸與她剝離開來。這般,她哪天和綠筠分開,也心安理得,省得惹了綠筠哭泣。
「娘子,您見過大秦人嗎?」綠筠問道。
綠筠可以肯定,賀清笳沒有去過大秦。
「聽聞,大秦民風彪悍,有事沒事與猛獸徒手搏鬥,還將此發展成一種娛樂活動,無論男女都喜歡,投擲千金,不在話下。」賀清笳淡淡地道。
「那就是沒有見過。」綠筠嘟囔道。
「阿筠,可是感到不對勁之處了?」賀清笳問道。
綠筠聽後,瞪大眼睛,受寵若驚。她家娘子,冷情冷性,竟然主動發問,這是不是她綠筠獨有的關心。嘿嘿,她就知道,她家娘子不是徹徹底底的神女。
「娘子,我最近都在關注王安,他是蘇暖的未婚夫。前日,他向蘇暖求親了,花掉所有積蓄,悄悄地布置了一間暖房,暖房裡頭種滿蘇暖喜歡的杜鵑花。蘇暖感動得熱淚盈眶,不僅答應了婚事,還同他發生肌膚之親。因此,沒有確實證據,我不想詆毀王安。」綠筠有些煩惱地揉了揉額頭。
這時,賀清笳煮了桃夭茶,推給綠筠一碗。
綠筠抿了幾口熱茶,眉目瞬間清明,繼續道:「可是,王安在大燕的經歷比較空白,他自小被爛賭的父親賣到大秦當奴隸,一去二十年,費勁千辛萬苦逃出,來到長安也不過是三年,都是在蘇暖名下的米鋪。為人確實勤懇,能夠吃虧,願意幫人,吃喝嫖賭一律不沾,許多媒婆都想給他做媒,他只是悶頭幹活,一一拒絕,直至遇見蘇暖。聽聞最初,他對蘇暖一見鍾情,蘇暖那個時候還沒有任何想法,只是幫他解了身邊人嘲笑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圍。後來,蘇暖的雙親意外身亡,王安一直默默地關心蘇暖,想盡辦法讓蘇暖釋懷一點點,蘇暖才當他是好朋友。再後來,有宗族親戚打米鋪的主意,王安挺身而出,為蘇暖擋了殺手的刀子,蘇暖才逐漸接受王安。」
「哪裡有問題?」賀清笳語氣淡然。
「娘子,假如,我是說假如,一切都是王安偽裝起來的,只為了謀奪妻子財產,王安豈不是很可怕。他在大秦做了二十年奴隸,受盡苦楚,變壞也很正常。但是,仍然善良醇厚,我就無法相信。」綠筠眉頭緊鎖,表情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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