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他能不能換掉籃羽那個蠢貨,虧得還是隴西大族出身。
「五弟,不舒服?」新城長公主李純箏略微蹙起眉頭。
論裝病,貴過貴子,李純箏當真是瞧不上李純簡這拙劣演技。
「也許著涼了,怕是要礙事……」李純簡刻意虛虛弱弱地道。
他自知他不擅長生病,尋常小病,只要用內力熱一熱就好了大半。因此,他才不會傻傻地說著無礙二字,這是給自己挖坑。
果然,李純箏有些哭笑不得,竟是接不上話來。
「爺,您居然生病了!」籃羽驚訝不已。
李純簡聽後,強忍著要暴揍籃羽的衝動,右手扶了扶額頭,表現得更加柔弱。
「五弟,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接下來的朔望奠,還依靠你主持。」李純箏打著半舊不新的緞繡花卉博古圖面檀木柄團扇,輕輕柔柔地道。
李純簡沒有接話,只是緊緊地捏著籃羽的手臂,離開長公主府,然後坐上寶馬香車,噠噠奔向怨歌行,心情才稍微好轉。
偏偏籃羽不識趣地抱怨道:爺,您肯定是詐病吧,剛才捉我的手臂,竟是使出了三四分內力,我差點要被廢掉。
「籃羽,你若是殘了,本王養你一輩子。」李純簡邪魅一笑。
籃羽聽後,只覺得脊梁骨一陣冷寒,連忙閉嘴。
到了怨歌行,籃羽看見賀清笳,就像見到救命恩人,趕緊狠狠地推了李純簡一把,然後逃之夭夭,需要吃頓火鍋壓驚。
「康王殿下,生病了?」賀清笳淡淡地問道。
「清笳,只有你一眼看出來了……」李純簡蹭到賀清笳的身旁,拖長軟綿調子,桃花眼兒水霧朦朧。若不是綠筠在場,李純簡能夠順勢倒入賀清笳的懷裡。
「康王殿下,我不是大夫。」賀清笳輕聲道,語氣淡然。
顯然,賀清笳瞧得清楚,李純簡病得很輕。
「清笳,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收買一個大夫,將自己的病說得嚴重一點,然後就能夠賴在怨歌行養病了?」李純簡忽然靈光乍現,兩眼亮晶晶。
「賴不了多久。」賀清笳清清冷冷地道。
果然,李純簡趁著綠筠出門的功夫,剛剛依偎在賀清笳的懷裡,還忍不住蹭了蹭,孫公公就打著拂塵笑容滿面地登門。
「康王殿下,陛下說了,除非您缺胳膊斷腿了,否則爬也要爬到長公主府,替長公主殿下順利完成整個葬禮儀式。」孫公公笑道。
「孫公公,本王是不是阿耶撿來的?」李純簡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