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說話,言文作轉向那個主管,「發生了什麼事?」
「啊,言先生,沒什麼事,一點誤會而已。這位女士是您公司的員工嗎?」
「她是我的未婚妻。」言文作皺著眉頭,把不悅寫在臉上。
「啊,原來是您的未婚妻啊。」主管帶著一種不顯山不露水的情緒轉換,「真是不好意思了,起了一點誤會。」
「不是誤會。」
林亟書終於打破了沉默,因為她終於意識到,言文作的身份地位可以成為她的底氣。既然這些人瞧不上她,那她想要達到目的,只能借言文作的力。
她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過度誇張,只是把剛才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說完後,她已經無所謂言文作會不會不高興了,因為火已經架了起來,哪怕他真的不高興,當著所有人的面,他為了不丟面子,也一定會維護自己的未婚妻。
只是她沒想到言文作反應這麼快,她剛說完,他就毫不猶豫地拿起自己的手機,很平靜地報了警。
「言先生,您這......」
「你不要再說了,」言文作打斷主管的話,「等警察來了和他們說就行,我未婚妻和你們溝通得很明白了,但你們好像聽不懂話,再說也是浪費時間。」
林亟書冰涼的手被牽了起來,言文作陪她坐在一旁的等候區,「對不起,我沒看手機,也忘記要下來給你刷卡了。」
「沒事。這是那份文件。」林亟書將始終緊抓在手裡的文件遞了過去,言文作卻沒看。
「你眼睛都紅了,唉,其實你已經做得很好,千萬別自我懷疑。」
「言先生不生氣?」
「生氣啊,但沒必要和他們置氣。我覺得你說的沒錯,那個人能隨口說出這種話,肯定是個老手,讓警察去查吧,我們不用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警察來得很快,做完了筆錄,後面的事情基本不用他們操心,言文作還順便給林亟書買了個新手機,一切都很順利。
只是,在回家的路上言文作連著接了好幾個電話,臉色越來越難看。
林亟書不敢問,她隱約覺得和生意上的事有關,畢竟她今天攪了他的會議,而那份本來應該很重要的文件,現在還原封不動地放著,言文作根本沒拆開過。
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看著那原樣躺回沙發上的文件袋,林亟書心裡泛起了嘀咕,幾乎要懷疑言文作是在整自己。
晚上吃的是湘菜,她和言文作都是能吃辣的,但這不代表她能生吞辣椒。林亟書看著那文件袋出著神,結果就是被辣椒狠狠嗆了喉嚨。
「都被嗆成這樣了,你還不問?」言文作笑了,忙往她那邊遞了一杯水。
林亟書把眼睛都咳紅了,淚花向外翻著,喉嚨上的火一下燒到了臉上,「您怎麼知道我想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