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不例外。下班回來的時候雖然已經五點,但太陽依舊很刺眼。林亟書出了電梯,被玻璃長廊透進來的光晃了眼睛,她抬手遮光,別過頭去開門。
正要開門進去的時候,她才想起還沒看一眼隔壁。於是她收回了門鎖上的手,不知道第多少次轉過頭去,將目光投向了隔壁的門。
以往那扇門都是緊閉著的,但今天不是。那扇門開了一條不大不小的縫,夏日的陽光斜斜地從縫中鑽入,消失在門的背後。
林亟書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她眯著眼睛慢慢穿過走廊,心中的困惑之石搖搖欲墜,還冒出些意料之外的興奮感。
誰知她的手剛摸到隔壁的門把手上,一個人就從門縫裡穿了出來。這是一個很年輕的女人,一張明媚大氣的臉和外頭的陽光十分相宜,讓和她四目相對的林亟書感到燥熱不適。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女人的神態十分大方,沒有任何躲閃,倒是顯得林亟書有些心虛似的。
林亟書穩了穩心神,佯裝抬頭看了看門牌,「啊,我住隔壁,出電梯不小心走反了。」
女人展露一個迷人的笑,看起來坦然接受了林亟書這蹩腳的藉口。林亟書一下有些晃了神,鮮紅的色彩在女人的唇上一點都不顯艷俗,反而熱烈張揚,和她形成明顯的對比。
「我叫林亟書。」帶著明確的目的性,林亟書先做了自我介紹。
「唐鈺羽。」對面的人毫無防備地報上名字,坐實了她的揣測。
明明已經快到傍晚,但光還是很熱烈,長廊里空調溫度很低,林亟書卻覺得越來越熱,「很高興認識你,」她垂下了眼睛,「我回家啦,這裡實在太熱了。」
她快速逃回了房子裡,把隔壁的房子,唐鈺羽,還有那灼人的光都關在外面。那裡實在是太熱了,差點讓她開始懷念挨凍的時候了。
現在是下午五點半,不久之後,言文作就要回家。林亟書的哨聲,黃牌,紅牌,通通失去了作用,她這個裁判在比賽中成了最大的輸家,她不知道該怎麼和他面對面坐在一個餐桌上吃飯。
玄關那盆蝴蝶蘭開得正好,她查過了,蝴蝶蘭的花語是【我愛你】,很簡單也很直白,這盆花本來應該成為她幸福的見證,現在卻看著像一個諷刺。
這花是從隔壁搬過來的,所以言文作愛的究竟是誰?是她,還是那個比她「更值錢」的唐鈺羽?
林亟書伸手去碰嬌嫩的花瓣,忍不住在上面掐了好幾個指甲印,被掐的地方很快壞死,純淨的花瓣被點上了發黑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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