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不識好人心了,不是你自己一直擔心林亟書沒有對你真正動心嗎?她如果會因為唐鈺羽而吃醋,不就正說明她對你動了真感情嗎?要我說,你還要謝謝我。」
這一通解釋很好地起到了火上澆油的效果,言文作一時之間被這種無恥震驚了,「你的道理還真是和你的人一樣歪。」
兩兄弟在門口爭鋒相對的時候,裡頭的聲音也漸漸大了起來,言山闕先提高了音量,緊接著就是文心的駁斥,中間還夾雜著林亟書語氣平緩的勸和。
雖然言文作也沒想通,明明文心是來找言文行的麻煩,談話的人卻是文心和言山闕,但他還是在聲音大起來的時候沖了進去。
言文行說得還真沒錯,裡面已經吵了起來,而言山闕已經把一旁立台上的花瓶拿了起來,眼看著就要砸出去。
就在言文作想要擋在林亟書身前時,林亟書卻十分冷靜地站在原地,完全沒有要躲閃的意思,「別砸這個,這個貴。」
一時間,房子裡劍拔弩張的氛圍似乎凝固了,林亟書輕描淡寫一句話,好像把剛才的爭吵變成了笑話。
「我家之前也有一個這樣的花瓶,但我家那個是假的,砸了也不可惜,所以我把它砸在了我爸身上,因為他不配做父親。您這個肯定是真的,您準備砸在誰身上,您的兩個兒子,文心,還是我?」
言山闕舉著花瓶的手抖了抖,臉上那因氣憤而憋出來的紅色開始褪去,最終他還是把手放下了來。言文行立刻假模假樣地說了兩句軟話,上去把花瓶拿到了遠一點的地方。
受到驚嚇的文心往林亟書懷裡鑽,這讓一邊的言文作有些尷尬,他靠近也tຊ不是,不靠近也不是,只好死死瞪了言文行一眼,以發泄心中的積怨。
茶室中安靜了一會兒,只有文心的抽泣聲還在。言山闕看起來有些頭疼,他有些嫌棄地看了文心一眼,然後就往茶室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丟下一句話,「文作,你跟我來一下。」
言文作應了一聲,拍了拍林亟書的肩膀,就要跟出去,但是林亟書卻放開了懷中的文心,扯住了他的胳膊,「我和你一起去。」
「林小姐啊,爸爸應該是有話想和弟弟單獨說,你還是留在這裡吧,折騰一晚上也累了,我讓廚房給你們做點東西吃。」言文行趕緊打圓場。
「我自己去吧。」言文作也不想讓林亟書摻和。
「不行!」林亟書幾乎是喊出來的,這張冷淡的臉配上這短促的喊叫,讓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言文作心中一怔,天知道林亟書這句話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這棟房子和他從前的人生都是骯髒的,塵垢遍布,但林亟書非但沒有嫌惡,還親自為他除塵滌垢,讓他能在一個明亮的世界裡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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