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到什麼了?我嗎?」言文作不依不饒地靠上來,不識好歹地去碰林亟書的鼻子。
「你想多了。」
雖然被嗆了,但言文作一點都沒有惱怒,他蹭得林亟書的脖子發癢,想強行把她從柔軟的床上帶離。
「亟書,該起床了。」
林亟書眯著一隻眼睛去瞄床頭的鬧鐘,開始轉移話題,明知故問,「才八點,而且我們今天不是請假了嗎?你吵醒我幹嘛?」
「去結婚啊,再過一個小時民政局就要開門了。」
「不起。」
「耍無賴是吧?」
「明明是你耍無賴。」
「要是耍無賴能讓你和我結婚的話,那我耍一輩子無賴都行。你都答應我好幾次了,可不能反悔。」
林亟書閉著眼都感覺到了言文作的委屈,她再賴著不動,倒真的像個玩弄感情的渣女一樣了。
她一邊應了幾句好,一邊翻身起來,然後在睜開眼睛的時候,被言文作的黑眼圈嚇了一跳。
「你……你昨晚沒睡?」
「嗯。」
「為什麼不睡?」
「害怕,睡不著。」
看著言文作這一本正經的樣子,林亟書一下笑了出來,情緒是守恆的,既然他言文作怕成這樣,那她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起床,我們早點去。」林亟書先下了床,又回身仔細看了看那雙熊貓眼,「還得給你化化妝。」
出門之前,言文作被林亟書按在了衣帽間的椅子上,雖然他百般推辭,但還是被她制服了。
林亟書把遮瑕膏往他眼下鋪,盡力蓋住那一夜未眠的倦色。
「其實我覺得也還好吧。」言文作看起來不習慣這種感覺,眼睛狂眨著,臉也往後躲。
「你說的還好,指的是別人可能會覺得我今天要和一頭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結婚嗎?」
「也沒有這麼誇張吧。」
「別亂動了,馬上就好。」林亟書將他的腦袋轉了回來,用美妝蛋一頓狂按,總算是讓那黑眼圈淡化了不少。
剛才歪了的領帶被扶正,林亟書又在上面扣上領帶夾,「走吧言先生,我們去結婚。」
去民政局的路上很暢通,但言文作的車卻開得沒有林亟書想像的那麼快。她本以為他會急不可耐,但這個昨晚連覺都不敢睡的男人,卻在路上表現出了絕佳的耐心。
抵達民政局後,還是林亟書先下了車,言文作才慢悠悠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