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澈無言,摸口袋,想抽菸,又記起這兒是醫院。
他將煙塞回去,算是妥協了:「你今天鬧這麼一出,你爸肯定得採取措施……你之後先用我的卡,生活上別虧著自己……」
「不用。他停就停吧,反正我一直也沒花家裡的錢。」
陳嘉佑覺得體力恢復了,撐著腿起身,捏了捏僵硬的脖頸,腦袋還是嗡嗡的,估計是失血過多的後遺症。
心臟也突突直跳,覺得不安。
沒來由地記起,她發在朋友圈裡的那篇文章。
梁祝。
化蝶。
都不是什麼吉利的象徵。
陳嘉佑煩躁地嘖聲:「托你幫個忙唄。」
「什麼?」
「我要回國。」
鄭澈眉心一下擰起,「這邊的事兒沒處理完,你爸不可能放人……怎麼,你著急回去見那個姑娘?」
陳嘉佑背對著他,背脊寬厚,渾身攏著濃郁的孤寂。他低著頭,窸窸窣窣地折糖果包裝袋的封口,聲音平淡,但堅定,甚至有些委屈:「我想她了。」
「……」
鄭澈梗住,心裡五味雜陳。
這小孩兒從小被養的像櫥窗中的木偶,溫文爾雅,逢人就笑,舉手投足間找不出一絲差錯。還是第一回露出這樣兒的表情。
患得患失,脆弱落魄。
折騰這段日子,陳嘉佑大病小病不斷,身心俱疲。
那姑娘的身邊,也許是他唯一一個能睡安穩覺的地方了。
鄭澈心一軟,鬆了口:「我儘量瞞著他們,送你走。」
陳嘉佑頓時高興起來,因為嘴角的傷口,他不得不收斂笑意,表情有些滑稽:「謝了。」
「小事。」
鄭澈拿濕巾給他擦手上的血跡,翻過他手腕時,看到那條淺淺的疤,心像被狠狠叮了一下。脹得厲害。
他沉重地道:「離開之前,別忘了去見一見老太太。」
「整個家裡,也就她是真心疼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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