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佑略作思考:「最近肯定不行,我和季爍正在籌劃合辦一家冰球俱樂部,有一大堆事要做。先等一等吧,忙完了,我再去拜訪兩位教授。」
南詩睏倦的腦袋失去思考能力,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上下眼皮不停打架。心想,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請一頓飯而已,倒也不著急,工作賺錢才是最要緊的。
今晚要聊的事情聊完,一塊大石頭落地,她現在只想睡覺。不過,占著他的房間,還要把他攆出去,不太禮貌。
南詩沒法兒說,只能揉了揉乾澀的眼睛,拼命暗示他:你可以走了。
將近凌晨四點半,再熬下去,這一夜,兩個人都別睡了。陳嘉佑心領神會,指節彎曲,輕輕彈了下她的額頭:「你睡。」
然後收起書,去衛生間打濕毛巾,給她敷眼睛。
一小會的功夫,他折返回來,南詩就快要進入深度睡眠了。
夏涼被歪歪斜斜地搭在身上,估計是覺得熱,塞回被窩的胳膊又伸出來,衣袖卷上去,露出潔白的藕臂。
因為是側躺的姿勢,一張素淨的小臉幾乎陷入柔軟的枕頭裡,紅潤的櫻桃小口微張,傳出輕輕淺淺的呼吸聲。
整個人看起來香香的、軟軟的,沒有攻擊力,沒有防備心,好像用三兩句話就能輕易勾搭走。
陳嘉佑俯身,手臂撐在她腦袋一側,嘴角的笑蕩漾開,壞心思的擾人清夢:「詩詩,睡著了麼?我還有很重要的話沒說。」
南詩困迷糊了,擰著眉,哼唧一聲「煩不煩」,翻身背對著他,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陳嘉佑忍俊不禁。
……太可愛了。
像是踩在心坎兒上的,小動物的肉墊。
陳嘉佑手背貼了貼她的面頰,隱隱約約嗅到一股和自己身上相同的香味,來自同一款洗髮水。
逝去的、遙遠的同居回憶紛至沓來。
因為被窩裡這個酣睡的女人,空寂許久的房間再次充實起來,讓他久違的,又有了歸屬感。
「我以前是個很壞很壞,也很不稱職的男朋友,讓詩詩受委屈了,對不起。以後大把的時間,都用來補償你……」
陳嘉佑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愛不釋手,目光也柔和下來,小小聲,怕驚擾她的瞌睡,「但是,你也多相信我一些,好不好?我真的很愛你,該怎麼說、怎麼做,你才會相信,我的人生里,除你之外,再也沒別人了。」
本以為不會有任何答覆,被子底下的人卻稍稍動了動,傳來微不可聞的輕哼:「嗯。」
陳嘉佑一愣,才意識到她壓根兒沒睡著,也有可能,是被他絮絮叨叨的動靜吵醒了。
他舔舔唇,嘗到硬糖殘存的甜,揣著一顆熱騰騰的心,深吸了口氣。
眷戀太深,以至於,他不敢泄露分毫。
緩了緩情緒,把毛巾搭在她眼睛上,低道:「踏實睡吧,不吵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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