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描?」四爺細細品味一下了這兩個字,覺得跟安好畫的畫像確實是挺貼合的,因為安好畫的畫像確實是真實而質樸。
「昂。」
「是。」
「你不怕弄得你的手髒兮兮啊?」安好沒有跟磕到後腦勺之前的四阿哥同住過,但是卻跟磕到後腦勺後的四爺同住過好長一段時間了,所以他知道他這個人其實挺有潔癖的。
當然了,這並不是什麼壞事,畢竟沒有人想要一個邋裡邋遢的室友,只是安好不確定四爺想學素描的話能不能忍受得了自己徒手抓木炭那一關。
安好話音剛落,四爺瞅了一眼她的手,嗯,確實是已經髒得不象話了,他的目光又落到了被她放到一旁的木炭,他道: 「可以讓人想辦法將木炭做成筆狀,然後再在它外面包上一層防止弄髒手的東西,這樣用起來大概不至於把自己弄得這麼髒兮兮的。」
四爺的話完沒有說還,安好的眼睛就忍不住亮了起來: 「我支持。」
這要可以把鉛筆炭筆蘇出來的話,誰願意徒手抓木炭呀,雖然安好沒有什麼潔癖,但是也嫌埋汰。
「這件事就靠你了。」安好覺得這玩意兒要是能蘇出來的話,她絕對是受益者。
*
雖然四爺在畫畫上挺有天賦的,但是他用木炭畫出來的畫……嗯,確實有點見不得人啊,所以進宮前一天安好並沒有將他初學畫的素描畫選進去。
「你別誤會。」安好還對四爺道, 「我這是為了保全你的面子。」
四爺: 「……」
所以他還得多謝她是吧?
四爺有點好笑,然後道: 「你打算只給德額娘送畫?」
安好糾正道: 「誰說的?我是打算給德額娘和皇瑪嬤送畫。」
「你明知道爺的意思。」四爺道。
「現在是德額娘和皇瑪嬤想要看弘暉而已,佟額娘又沒說想看。」安好道, 「難不成我還要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嗎?」
「爺沒那個意思。」四爺道, 「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如果沒打算給佟額娘送的話,記得跟德額娘說一聲。」
安好瞅了四爺一眼,見他說得真心就放過他了: 「我還以為你會命令我也給佟額娘送畫呢。」
「爺命令你就會照做?」四爺笑著問道。
「想什麼呢?」安好道, 「你要是這麼命令的話,你就回你的前院去住吧。」
省得在她面前礙眼。
四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