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身上的經脈問題,遲早能解決!
理清思路,沐綾北目光清明起來,渾身充滿幹勁,只要離開這裡就行,說不定一張傳送符就能搞定。
想到這裡,她立刻去翻原主的儲物袋,結果發現,裡面別說傳送符,連修煉用的聚靈符都沒有一張,裡面只有幾個靈石和一些普通的小法寶。
也是,原主一個鍊氣期,還沒那個能力出門歷練,一直在宗門內,自然就不會準備這些。
她有些搞不明白,為什麼狠戾二師兄會慫勇她到女主面前揭開真相。
沐綾北撓了撓頭,反正這種事情探究細節也沒意思,二師兄對原主一向沒有好臉色,說不定只是為了讓女主對師父死心。
剛才她已經見過了舔狗小師弟金左彥,對原主的人際關係有了很深刻的了解,除了大師兄,其他人都嘲笑欺負原主,她打打同是鍊氣期的金左彥還行,對上已經金丹的二師兄沒有任何勝算,更別說要對上已經是渡劫期大佬的便宜師父。
這些人她以後一定得躲遠點,都是主角團里的人。
沒有符,她要離開行雲宗,只能靠雙腿,現在驚動這麼多人,她得趕緊跑路,這裡並不安全,唯一對原主好的大師兄被師父派出去做任務了,她留在這裡只會重新走劇情,被挖心被當人偶,真的實慘!
還是逃命要緊,其他的等她出去再說,穿成炮灰實屬無奈,她得積級自救。
藥圃處在山峰環繞的山谷里,靈植整齊地裁種在苗圃間,邊上有大樹,茂密的枝椏上,一道清瘦挺拔的身影輕踩著枝葉,縹緲得像是隨時隨風而去,輕飄飄的沒有重量。
他安靜地看著小竹屋,若不是黑衣被夜風吹拂,身影幾乎融入黑暗,就連月光都映不到他身上,清雋的面容在黑衣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蒼白,深邃漆黑的眼瞳閃過一絲疑惑。
紀雲焰不是第一次站在這裡,實際上他來過這裡很多次,每次都看著小竹屋裡的少女軟弱不知反抗,被打的時候只會抱著頭小聲啜泣,楚楚可憐的樣子只會讓人怒其不爭。今天她居然把欺凌自己的金左彥爆打一頓,是終於忍不下去了嗎?
若是如此,他那顆石頭倒是扔對了。
紀雲焰轉頭看一眼遠處的人聲鼎沸,輕輕一躍,落在小竹屋的窗下。
屋裡,沐綾北就著微弱的月光輕手輕腳地爬到另一邊角落,正要翻窗跑路,一雙黑色長皮靴出現在視野里,她慢慢上移,看到一雙帶著揶揄笑意的漆黑狹長眼眸,明亮而有神的眼睛似曾相識。
她慢慢退了回來,「啪」地一聲關上窗,想從另一邊窗子逃走,結果依舊看到窗外黑衣青年安靜地看著她。既不叫別人過來,也沒有親自來抓她,就像是貓戲耍老鼠一樣,看她在小竹屋裡跑來跑去。
最後她跑累了,乾脆坐在屋子中央不跑了。很明顯,眼前這個人修為深不可測,她不可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你想幹什麼?」她喘著粗氣,仰頭瞪他,「你是不是金小七?現在叫你主子來,肯定有很多好處。」
金左彥比其他人好對付得多,聽遠處的動靜,整個行雲宗都可能被驚動了,不如把金左彥這個護身符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