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他在客廳等了一會兒,感覺陸承衍應該快到了,就跑到別墅門口去等著。
陸承衍到的時候,白黎就站在暖黃色的路燈下低頭看手機,遠遠看過去,就像一個溫暖的棉花糖。
在那一刻他突然明白,為什麼有的人會用「乾淨」這個詞去形容另一個人。
因為真的很「乾淨」。
衣服很乾淨,笑容很乾淨,氣質很乾淨,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感覺很乾淨。
白黎就是這樣乾淨的人。
陸承衍看呆了兩秒,兩秒後又不動聲色的悄悄回了神,吩咐司機把車開到白黎面前。
白黎本來是想給陸承衍發個消息問問大概還要多久才能到,消息還沒發過去,餘光就看見陸承衍的車開過來。
車停下後,白黎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好冷啊!」他搓著自己的手,無意識的跟陸承衍告溫度的狀。
陸承衍也沒有責怪白黎大冷天的在外邊還要看手機。只是默默的牽過白黎凍的冰涼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幫他暖著,「不是叫你在家等電話嗎?怎麼提前跑出來等了?」
白黎沒有回話。
他現在已經完全呆滯了。
他們身邊現在只有一個司機,沒有外人,不需要做戲給別人看,除了今天領證的時候,像現在牽手這樣親密的動作,在私底下還是頭一回。
不僅如此,白黎甚至感覺比領證的時候還要親密。
「又發呆。」陸承衍可能是覺得白黎的手是真的涼,又貼心的幫他搓了搓。
「轟」的一下,白黎的腦子炸掉了。
想到自己之前大言不慚的和陸承衍提起婚後要不要履行婚內義務的事,白黎本就凍的泛紅的臉顏色又深了兩個度。
他現在自己都納悶,當時的自己到底哪裡來的勇氣和陸承衍說這些的?
酒壯慫人膽嗎?
「陸……陸承衍。」白黎的舌頭有些打結。
「嗯?」
「我……我……」白黎我了半天,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陸承衍靜靜的看著白黎,也沒著急問他究竟在「我」什麼。
白黎強迫自己忽略手上溫熱的觸感,一遍遍的給自己洗腦:就當是暖寶寶暖寶寶暖寶寶……
「我就是想問問,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他知道自己其實應該把手抽回來,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就這麼任由陸承衍給他捂著,一點也沒有抗拒。
「他們之前定了酒吧,但我說你不會喝酒,所以後來就改成了去茶樓,怎麼樣,可以嗎?」
這有什麼不可以,白黎心想,他只是容易醉酒,又不是容易醉茶。
陸承衍怕白黎多想,率先解釋,「我們之前出去大多數都是去酒吧,所以這次約完時間,他們自然而然的就選了酒吧,他們不知道你不會喝酒。」
白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陸承衍。」他問,「我在你眼裡到底是有多小心眼,還是你一直把我當小孩,覺得我沒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