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賀知果斷的搖搖頭,搖完後又把頭點了點,「我自認為我是不緊張的,但我看著鳥翅他們倆表演,我特別想上廁所是怎麼回事?」
白黎聽了賀知的描述,心裡覺得好笑,臉上卻做不出什麼表情。
在這種場合下,他覺得,就算心理建設做的再好的人,也不一定就能保證不會產生一絲一毫的壓力來。
「其實我是真的緊張。」白黎說,他的語氣有點懨懨的,「我有點怕陸承衍又看我直播。」
畢竟算上這次一共才直播三次,陸承衍前兩次都看了,誰能說得准他這次就不看。
本來有些過度緊張的賀知足足愣了四五秒,最後萬分疑惑的發出了個單音節,「啊?」
在白黎無意中的打亂下,賀知緊張的情緒瞬間被疑惑壓了下去。
還沒等緊張重新占領高地的時候,舞台那邊就已經開始通知他們準備上場。
「走吧。」余停予率先有了動作。
白黎深吸了一口氣,默默跟了上去。
按照排練,余停予要第一個上場。
燈光暗下,萬籟俱靜的時候,一束光突然打在舞台正中間的余停予身上。
與此同時,余停予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
不同於陸承衍成熟又有磁性的低沉,余停予的低沉還帶著青少年特有的清澈。
與B組一開始的唯美意境不同,白黎他們的舞台一開始是壓抑的。
在一片黑暗中,獸類的嘶吼與戰馬的鐵蹄聲交相輝映,震耳欲聾。伴隨著余停予絕望的聲音,甫一開場,就讓沉浸在表演中的觀眾們頭皮一麻。
季淮和賀知是在余停予唱完前一小節的時候,身著盔甲,渾身染血,手持利劍登上的舞台。
賀知是專業的舞蹈出身,舞蹈老師提出的一些難度較大的動作,他都能順利完成。
為了配合賀知,也為了能展示出最好的舞台效果,季淮也不得不逼著自己學那些對他來說有些偏難的動作。
好在他比較努力,到最後已經完全能跟得上賀知的進度。
歌曲的前三分之一都是比較壓抑的一個效果,場上賀知和季淮奮力拼殺,最終還是緩緩倒下。
兩人利劍插地,垂首跪在場上,用哪怕死都不會倒下的姿態,迎接已敗的結局。
余停予走到季淮身側,單膝跪地撫上他的面頰,隨後從身側拿出一支竹笛。
音樂停,余停予抬起笛子橫在唇邊,霎時,一陣悠長的笛音在場館內迴蕩。
笛子演奏的時間並不長,大概只有半分鐘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