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謝?你是我的人魚不是嗎?我說過的,會好好對你。」
吐息間,呼吸全數噴灑在那片奶白色的肌膚,他感覺到懷裡人微微顫了顫,卻沒有推開他,唇角翹起,笑意一閃而過。
聞言,顏熙沒有反駁。
或者說他根本沒有餘力去反駁。
脖子一直是他的敏/感/地,這會兒被顧淵如此對待,他差點沒能控制住自己。
幸好,及時咬了舌尖,讓疼痛壓下了突然竄起的顫慄差點引發的輕吟。
濕漉漉的眸子裡滿是疑惑。
不是已經度過了情熱期嗎?難道是後遺症?
沒聽到回應,顧淵也不在意,他放開了顏熙,眼裡偏執的占有/欲早已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讓人臉紅的寵溺。
伸手摸了摸小人魚的頭,他在心底告訴自己:
慢慢來,不能急。
他已經離他很近,只差一點點而已。
「你睡了兩天三夜了,先吃點東西好不好?想吃什麼,我讓人做好了端上來。
這幾天,因為不知道顏熙什麼時候醒來,廚房都是輪值待命。
聽到吃的,顏熙才感覺到肚子裡空的過分。
這下也顧不得那點害羞和疑問,一連串的報了好幾個菜名。
等顧淵通知管家後,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昏睡了好久。
難怪剛才顧淵會突然跑過來抱他,還不知輕重的弄疼了他。
是因為太擔心了吧?
「既然你醒了,我們換個房間好嗎?先住到我那裡,這邊需要整修下。」可不是得整修下?
偌大的房間目前也就床還完整的健在,其他地方雖然已經被顧淵簡單收拾過,但禿了毛的地毯,被魚尾砸壞的牆壁桌子,還有碎裂的水晶吊燈,無一不顯示著房間內飾的破敗。
兩人呆了五天的浴室也不妨多讓。
只能說沒有最破,只有更破。
要不是顏熙的長尾沒有變回雙腿,又處於昏迷,不方便抱著轉移,顧淵早就第一時間帶他離開這裡。
也幸好大床和床頭櫃躲開了劇痛中魚尾的暴/力,能讓兩人有休息的地方,床頭還能開個壁燈。
現在顏熙醒了,就沒必要再留在這裡。
聽顧淵一說,顏熙才發現房間的不對勁。
自上次沐來過後,他就知道了這間房間的大約造價。
這會兒滿目瘡痍的破敗,讓他本就蒼白的臉色更難看了些。
他…竟然這麼…敗家嗎?
「顧淵,我…」
「嗯?」
「對不起。」
左看看右看看,確認過眼神,都是他還不起貴。
雖然顧淵是他的飼養者,但顏熙並沒有本土人魚自小形成的,人類養他們是天經地義的觀念。
此時的顏熙只覺得愧疚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