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透過臉上的金屬「口罩」發出,悶悶的,但還是能聽出男人的驚懼。
「如果你不怕後果,你儘管走。」
為首的男人臉上同樣罩著金屬「口罩」,說話時的語調儘管平淡,可眼裡的陰狠已經足以威懾到身後的人。
話落,他轉頭看向人魚所在的方向,心裡嘖了聲,有些懊惱還是時間太緊湊。
如果再多幾天,他會有更完善的計劃。
這些人是他在當地找的地頭蛇,原以為以邊境的混亂,能坐到這個位置的人好歹是凶煞的角色。
結果就這?
如果身後的男人知道他的想法恐怕要立刻抱大腿痛哭解釋。
邊境再如何亂,那也和軍權無關。
即便是富可敵國的人對上「權」這個字,都只能淪為工具,他們這些活在底下的人又有什麼可說的?
他可以在他一手建立的地下王國興風作亂浪,可以成為普通人的噩夢,做這裡的勢力主宰。
可是對上軍隊,卻是忌憚的。
更別提這位爺一出手,對手就是朝魔王級別的。
如果不是有把柄在這人手上,對方又信誓旦旦的說絕對不會出意外,他怎麼敢來淌這趟渾水。
敢後退嗎?
必然是不敢的。
回頭看了眼帶來的弟兄們,男人做了個手勢示意一起上。
看似幾句話,其實不過十幾秒時間。
這時程一後面的人已經護著顏熙退到百米之處,程一看向他們的眼神跟看死人差不多。
男人只覺全身一冷。
自己也算是屍骸里爬出來的惡人,可被眼前這個護衛長盯上,背後黏膩的森冷彷佛是被森盯一般。
森是爬行類A+級魔獸,形似蟒,頭似蛇,含有劇毒,最短的就有五十多米長,身體如粗壯的樹樁。
遇到它們的人,九死一生。
兩方交戰一觸即發,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很快混戰在一塊。
顏熙看著平日裡溫和的護衛們殺得昏天地暗,猩紅的血布滿了視野,周遭不時有能量彈的火光閃爍,還有鋒利的刀鋒在路燈下閃著冷光。
是誰受傷了,又是誰倒下了。
顏熙被護得很好,很快到了門口處,只要推一把就能出去。
可對方哪會讓他們逃脫。
不知什麼時候,有人潛伏到了幾米之外。
如果顏熙跨出兩步,對方直衝過來,還真的說不準是顏熙先出去,還是對方先抓到他。
而更讓顏熙覺得驚懼的是,自己的身體根本使不出力。
從發現不對勁後他就開始試圖調動自己的域。
大敵當前,這時候與其掩飾自己的不同,還不如一起對敵試著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