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桃花眼裡有些嗔怪。
「你嚇到我了。」
這話是真的。
最近一直致力於為顧淵治療精神海的裂縫,顏熙平時都沒動用過域,也就無法用精神力提前感知到來人。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嚇到了老婆,」唇輕輕碰了碰那小小的耳垂,又道:「老婆想怎麼罰我都可以。」
顧淵的視線掃過小人魚染上層薄粉的白瓷似的肌膚,粉粉嫩嫩的有些可口。
眸色微深,壓低的嗓音透著讓人合不攏腿的性+感。
瞬間,那層薄粉變得更艷了,仿若晨間剛盛開的花瓣,嬌嫩得讓人想親近,又想蹂躪著,只為看到更好看的花汁。
因著顧淵回來,又已是深夜,原先守在附近的護衛都已經離開。
休息區的門被關上,這裡只剩兩人。
顧淵也沒顧忌,在看到那對卷翹的睫毛顫抖著低垂下來,這種星眸半睜的模樣讓原本想逗一下懷裡人的顧淵突然覺得喉間乾澀。
「你閉嘴!」
說的話很兇,可聲音卻很軟。
耳垂是顏熙的敏感處之一,哪怕只是呼吸掃過就已經讓他控制不住的顫慄,更別說顧淵這撩撥。
松松搭在玻璃上的手不自覺用力,他縮了縮脖子,意圖避開,嘴上不忘訓斥道。
這段時間顧淵對兩人的親密舉動越發熱衷。
雖然不討厭,但總是莫名其妙被壓制住的現實讓他起了些惱意。
都是男性,為什麼每次都是他被製得分不清東南西北,連個吻都掌控不了主動權。
還說什麼任他罰,最後還不是便宜了他。
「走開,我要睡覺了。」
手肘往後一頂,示意顧淵放開。
鼻息間都是顧淵的氣息,如果再來點進一步的親昵,這又是在外面,他都怕待會因著一刺激,他的宮。腔又沒出息的自主打開。
顏熙的「攻擊」力道不大,對顧淵來說更是撓痒痒般的無關緊要。
不過他向來不願勉強他,看他有些羞惱,便依言鬆了這個擁抱,專轉而牽起他的手朝里走。
顏熙倒想表示下自己「超生氣」,想甩開,可惜顧淵根本不給他這機會。
回了房間,門剛關上,便是一個吻落下。
蜻蜓點水的吻,一觸即離。
可四目相對間,顏熙又怎麼可能看不出墨色里翻滾的情慾。
那麼直接的,不加掩飾的深情和赤果果的,彷佛下一刻就能將他拆卸入腹的欲望。
可相對這些,顧淵的聲音卻溫軟得很。
「很晚了,你先去洗澡。」
顏熙看了眼他,走向衣櫥取了換洗的衣物。
只是到浴室門口時卻躊躇了下。
轉頭看了眼顧淵,見他依舊保持著站立在那的姿勢,那片墨色似乎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