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還一口咬定自己知道的不多,拒不供罪的他早已在白家人找上來後,陸陸續續吐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他是連澤曜親自安排到顧淵身旁的人,這也使得連澤曜在審問時,力度要比顧淵使得還猛。
幾個月的牢獄生活下,原本還算俊朗的青年此刻連頭髮都開始鬢白,整個人都蒼老了不少。
在刑訊上,連澤曜從來都不喜使用暴力,他更偏愛心理戰術和精神力威壓。
不過對於文鑫說的,是因為妹妹在瞿家人手裡,他才會走上這一步的話,他是嗤之以鼻的。
他的妹妹確實在瞿家的監管下,但也僅僅是監管,而不是監禁。
他完全可以將此事告知顧淵或者他。
瞿家的態度明顯就是試探,否則他妹妹哪裡還能在帝都自由自在的,早不知道被關到那個犄角旮旯去了。
明明是被對方許諾的未來給迷了眼,卻偏要用妹妹來拉起這一層遮羞布,簡直不知所謂。
連澤曜也沒給他臉面,直接挑明了一切,讓他正視自己的無恥。
順便還給他看了個視頻。
視頻不長,只有三十秒。
一打開就是妹妹哭泣的臉。
沒有責怪,沒有憤怒,她告訴他,她回等他出獄。
她說她愛他,希望他能實話實說,爭取寬大處理。
她說不論多少年,她都會等著。
如此的心理重壓下,又有連澤曜每天的精神力威亞,文鑫如實招供了一切。
就在今天,他供出了自己之前為了謹慎起見,和瞿臨通話時備份的錄音。
這份錄音被藏在他為妹妹買的婚房裡。
那裡因為一直沒有裝修,無人居住,又是高檔小區,是最好的藏匿地點,就是連澤曜也沒想到,文鑫竟然會把證據放在那裡。
在回家前,他將這份錄音備份拿了回來。
路上已經聽過一部分。
僅僅是聽過的那部分,就足以給瞿家定罪。
剩下的,他準備吃好晚餐後和顧淵一起聽。
他是真的沒想到的僅僅在位30年,看著也是非常出色的執行長管,可偏偏這人已經是爛到了骨子裡。
將伴侶添在他盤子裡的咖喱土豆吃掉,連澤曜想到剛才聽到的,關於銑的產量變化以及私自出售黑市的事,連澤曜心裡就來氣。
但凡再年輕個二三十歲,他早就直接找上瞿家去了。
都什麼玩意兒。
議長的位置就是為了讓你以私充實你們瞿家的錢袋子?
再者,銑作為自由礦,現在還是製作各項強武器以及作戰裝備的重要材料之一,走私到他國,說是叛國也不為過。
「想什麼呢?吃飯都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