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什麼感覺,就是有些不太放心。
但看其他兄弟都一臉輕鬆的樣子,她也不得不將這點懷疑壓到心底。
如果是密信的話,確實應該是本人吧…
瞿婉這樣想到。
書房裡談話進行了很久,直到近晚餐的時間點了,樓梯處才有了動靜。
回來後白萱就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狀似是在看劇,其實腦子裡亂得很。
她既希望書房的談話能久些,越久,越容易錄到些東西。
但又怕時間久了,會不會被發現監聽器。
畢竟人一多,散開了或站或坐的在書房,誰知道會不會有誰突然碰倒了這麼東西掉到地板,又運氣不好的滾落到書桌下,從而發現底下的不對勁?
到底是富家小姐,第一次做這樣的事,白萱的心理壓力極大。
腦子裡不停的幻想著可能有的悲劇。
無論她如何告訴自己不可能那麼巧,不要亂想,可大腦就是控制不住的發散性思維。
不過就算如何擔心,表面上還是如往常一般,除了臉色看上去不太好外,倒也沒什麼異常。
這已經是白萱能做到的最好的了。
這會兒聽到樓梯處傳來的聲音,隱約間還有說笑聲。
似乎是瞿裕的聲音。
能說笑就說明一切安全,這讓白萱一直緊繃的神經頓時鬆懈下來。
臉上也稍稍有了些血色。
克制住想起身走過去瞧瞧的衝動,按照以往自己的習慣,一直到幾人下到客廳時,她才轉頭看去。
臉上帶著笑,嘴上招呼著邀請幾人留下吃飯。
瞿婉等人一個個上前叫了聲嫂子,又推說還有事情,最終只有瞿裕留了下來。
瞿裕的性子活潑,年齡也不大,餐桌上,和瞿蔓瑤兩兄妹聊天也毫無代溝。
一頓飯下來,大概只有白萱覺得有些累。
心累。
冷眼看著瞿家人的互動,她吃著菜,少有開口。
但臉上始終維持的溫婉的笑,沒有讓任何人覺得不對。
「怎麼了?今天出去遇到事了?怎麼不高興?」
夜裡,白萱正坐在梳妝檯前取耳環,就聽身後傳來一聲關心的話語。
瞿臨今晚難得的沒在書房呆太晚。
「你怎麼會覺得我不高興?」轉頭詫異的看了眼瞿臨,說著,白萱舉起自己的手晃了晃,「今天剛做的指甲,好看嗎?」
聞言,原本落在白萱臉上的視線移到她的手上。
白萱的手生得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