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我也都知道他私下地一些作为,他也并没做什么恶事,只是小打小闹无伤大雅,我便一直没有管。只要他不越雷池,看在同为修行者的份上我不打算阻止他。”说着,他才正视刘涟和关蜀勋,对他们拱了拱手,“不过今日还是收获不小,能在这屋村之中遇到两位同门,真是幸甚。”
刘涟他们赶紧还礼不迭,两边郑重地重新互相介绍了一下,还约定了来日以道会友聚一下,接下来便各自回家了。
“你想夜探佛堂吧?”关蜀勋现在对刘涟也算得上了解了,刚刚那么容易松口叫那个阿九得了逞,这根本不是她性格啊!唯一的解释是——这事儿没完!
“行啊,搭档!越来越有默契了!”刘涟做摩拳擦掌状,“那双胞胎落到那个阿九手上肯定不会有好结果!虽然这里没我的事,也没我的因果,但我却总觉得那个阿九这么爱折腾,说不定会折腾出什么大麻烦来。你也知道我的第六感很强嘛~”
“索性今晚我们就将双胞胎偷了或干脆抢了出来。虽然他们没有禁锢它们的好办法,但是我有啊!干脆就让它们待在咱们这间房里,省得那个心黑口臭的王八蛋真的做出什么事来!”
很多时候刘涟还是蛮有行动力的,一入夜,她就跟关蜀勋带着‘凶器’潜进了小佛堂,一下就把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阿九摁住了。
“我们心里都明白对方的目的,我也就不多说废话了。双胞胎我们要带走!”刘涟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凶相毕露,关蜀勋又拿刀顶着阿九的大动脉,要是不知道内情的人见了,准以为是‘新抢钱夫妻’出来作案了呢!
但是在屋里转了一圈儿,刘涟找到了味道奇怪的尸油灯,无数的骨灰坛,但就是没有找见之前那个衣柜。现在距离他搬走柜子只有短短一两个小时,难道手脚这么快吗?
“你把它们藏起来了?”刘涟因为他的这一行为也越发地肯定了他就是心怀不轨,如果不是的话,他为什么要防备他们?真要除掉双胞胎的话,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吗?
“藏起来?我为什么要藏起来?咳咳咳……”他坐在地上,将身体重心后移,全部倚在桌边。一副完全不怕关蜀勋的刀的样子,仿佛笃定了他们不敢伤害他。“不是说了要驱除恶鬼吗?当然是将它们处理掉了啊!你现在要我交,我怎么可能交得出来?”
“你说已经把它们处理掉了?!”刘涟的声音有些拔高,她对这老家伙的话是一句都不信的。“好啊,就算你嫉恶如仇,手脚麻利。但是柜子呢?!处理鬼容易,那么大个柜子你怎么处理的?丢出去了吗?敢不敢让我看看!”
这算是阿九谎话中的大疏忽,确实啊,鬼没了,柜子呢?总不能说是就地焚烧了吧?就算烧了,那么大的柜子,灰总还有吧?灰丢掉了?屋村的保洁都是在七点钟取垃圾的,现在应该还在原地,那带我们去看啊!
阿九自知话里漏洞太大圆不过去,便高冷地一昂脖子,不搭理刘涟了。
他其实在下楼之后就一直在一楼盯着电梯指示灯呢,见刘涟和阿友分别回了各自楼层之后,他便重新推了柜子上电梯,连柜子带鬼全都藏在了一个别人绝对不会猜到的地方。此时他心里很明白,只要不是他自己说出去,他们是怎么也找不到那东西的。而这俩人,他白了一看就是‘赠品’的关蜀勋一眼,将恶意的目光汇集在他身后刘涟的身上——他们难道还要对他屈打成招吗?
一看就是茅山正宗出身的人,克己复礼,怎么和他斗?!
阿九又对了一次,刘涟他们无论多凶,顶多只能吓唬吓唬他罢了,难道真能把他吊起来严刑拷打吗?虽然很想那么做,但理智总是还能管得住冲动的。
“我会一直盯着你!”刘涟伸手在自己眼前比划了一下,又指向了阿九,“所以你最好不要在这边搞风搞雨!”这是她临走时撂下的狠话,气急败坏,但也是认真的。
阿九一直桀骜地笑对他们,直到刘涟他们离开他的屋子,他的整张脸顿时黑了。‘哗啦!’‘啪!’他被气得狠了,举起手边的椅子将房里的装饰砸了个稀巴烂,连神龛上供奉的神像都没能幸免。
看着眼前的碎片,呵呵,不知不觉渎神了呢,但是为了活下去,他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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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他干的吧?!”自从那天与佛堂阿九彻底撕破脸皮之后,刘涟这边就遭遇了好几拨上门的‘客人’。不用问,这就是阿九干的,虽然从那一天双方就离奇地没再碰过面,但谁都知道这是对方的报复,或许还有杀人灭口的意思。但是可惜,这些招数放在刘涟身上还是很不够看的,灭口之类的就别想了。
“应该吧。”
刘涟将手里包成‘馄饨’状的符纸颠了颠,它在她手心儿里颤巍了两下,发出一阵阵几乎微不可闻的悲鸣声。来犯的那些鬼在她现在看来都只是小咖,拿下是还算轻松的事情。她也不打算对这些恶鬼做什么事,毕竟它们也都是受到了刺激和胁迫才来对付她的,更没对她造成什么伤害,抓住困两天,让它们长长记性就得了。
“他有动作才好,有动作就说明他现在还是把心思用在对付我们身上,不会去做别的蠢事。从双胞胎失踪,我晚上就开始做恶梦,总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糊住了脸,完全喘不上气也挣扎不开……我甚至都打算直接绑了那老家伙算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但我的第六感有时候就是这样该死的灵验。”
确实是该死的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