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的眸光立刻冷了下去:「鹽鐵不得私自經營,莫非你不知道?」
「知、知道……」
蕭景怒而拍桌:「知道你還敢?」
司徒皓還真是會挑人,這什麼無視大渝律法之人?
「我、我本來也不敢啊!可是岳父大人說,有他運作不會出事,而且這麼多年也的確沒有出事……」
三姑娘聽得自己丈夫此言,眼前一黑,跌坐回椅子上。
「采苓,給她看看。」蕭景道。
采苓繞到三姑娘身前:「夫人,我給你把個脈。」
「多謝。」三姑娘疲憊揉額。
采苓給她把了脈:「就是氣著了,沒什麼問題。」
等采苓把完脈,蕭景又接著問:「你也同他一樣,把鹽鐵的大頭都孝敬給了司徒皓?」
「正、正是,鹽鐵利潤高,一年少則八千兩銀子,多則一萬兩銀子,我給自己留兩千,剩下的全部給了岳父。」三姑娘的丈夫聲音越來越小。
蕭景氣笑了:「你又給司徒皓孝敬了多少銀子?」
「差不多……十萬兩。」
蕭景感覺自己也要昏過去,司徒皓僅僅是通過他兩個女婿的手就經轉了十幾萬兩銀子,這十幾萬兩銀子,怕不是真給城陽公主送了過去。
「不過鹽鐵的營生停了幾年了,岳父說是他如今不在朝堂上了,有些事不那麼好做。」
蕭景冷笑:「別以為只收拾司徒皓不收拾你們,自己想辦法把你們占據的那部分銀子給拿出來吧,否則少不得你們要去跟司徒皓作伴!」
司徒皓太會挑人了,這兩個都是豬油蒙了腦子,還真能瞞,一瞞這麼多年,連他們自己妻子都不清楚這碼事兒。
後面少不得要鬧一場夫妻離心了。
蕭景這會氣上心頭,不想再去審剩下的人,就讓禁軍的將士們按照他的這一套去審問,只需要把結果告知他即可。
這六個人也讓禁軍將士給帶了下去,他們要吵只管吵,別在他跟前吵就行。
「侯爺,這情況不妙啊。」錦繡等人都走開之後說道,「司徒皓不知搞了多少銀子,而這些銀子,要是都給了南狄,那周將軍他們在邊境要面臨的壓力,或許比我們想像的要大得多。
錦繡一說,采苓也擔憂起來:「就這麼兩個人就有十幾萬兩銀子,司徒皓這些年不會搞到了一百萬兩雪花銀吧?」
「到了這一步,也是時候全面清查了,待會我就同方統領說,讓他向陛下匯報此事,看陛下如何定奪。」蕭景擺了擺手,「我這兩天算是看累了,司徒皓這人,捉摸不透。」
錦繡:「等此事畢,侯爺可得在家裡好生歇息歇息才是,本來侯爺的身子骨今年才養好一些,千萬別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