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寡妇从后屋出来,已经又换上那副和善模样,只对何炎嘘寒问暖。
叶杏娇看着这样更觉奇怪,适才喝酸梅汤时,她只佯装饮了一小口,可李寡妇全然不在意,注意力只盯在何炎身上。
想来今日的目标是何炎,并不是她。只李寡妇失心疯了不成,想对自己儿子做什么?
叶杏娇一时想不通里面的关窍。
这李寡妇也容不得她多想,只细细观察了何炎一会,便紧忙说道:“这外头景色甚好,我今日上山只顾着上香倒未四处逛逛,杏娇、水青,你两不如陪我四处走走?”
叶杏娇没作声,只想着看看李寡妇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见她没说话,李寡妇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意,只拉着的她的手就要起身,又见何炎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叶杏娇,又连忙说道:“都是女儿家,炎儿,我与她们说些小女儿的事,你不必跟着了,只好好歇上一会。”
这便是不让何炎跟着了,饶说放在平时,何炎必是不肯放任李寡妇与叶杏娇一道的,只今日李寡妇怪的很,他到也想看看这唱得是哪一出。
因着不放心叶杏娇,又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一副全然能应付的表情,顾而不再担心,只点点头,对李寡妇说道:“那我便小憩一会。”
得了何炎这话,李寡妇脸上笑意更浓,只带着叶杏娇与李水青出了门。
待三人走后,何炎一个转身进了后屋,只见后屋的台子上,收了他们适才喝酸梅汤的碗,因着匆忙这碗尚未清洗,碗里还存着残渣。
寺庙的碗,都是青瓷白碗,上头无甚花样,分不清哪只是谁用过得。
何炎只将这几只碗都闻了闻,其中一只除了酸梅汤的甘香,还藏了股怪味,想来今日他用的便是这只碗了。
何炎不懂岐黄之术,也闻不出这里头到底藏了些什么,可说来也怪,这股怪味他竟似在哪闻到过,觉得异常的熟悉。
只怎么都想不起来,究竟是在什么地方闻到过这种味道。
因着想辨别,何炎有用力闻了闻,试图分辨一二。
只这使劲一闻,却觉得头脑晕晕乎乎的……
他用手撑着桌面,用力甩了甩头,这才换回一丝清明……
乖乖!这东西竟能乱人心神,只闻几口便这样霸道,若是他真将这碗酸梅汤喝下去会如何?
李寡妇竟对他下这么重的药?
她到底要做什么?
李寡妇出了门,只一路引着往山上走,看似刻意围拢叶杏娇似的,只牵着她的手,她那嫡亲的侄女李水青却被落在了身后,只能看这二人的背影,犹如小透明一般。
莫看李寡妇热络,可说到底与叶杏娇不过是撑面子的事,只闲话了几句,便无甚可说。场面一度有些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