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以初坐着靳铭柏的车,刚刚的精神头一下子虚弱了下来,靠在椅背上,有点昏昏欲睡。
靳铭柏看着心疼,加快了车速,一路上相对无言。
到了小区,甯以初已经睡着了,他下车将她抱了下来。一动她,她便醒了。“到家了?”
“嗯,到了,睡吧,累了一晚上。”想说她不顾自己的身体,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要她不管这事儿才是不可能,说了又要吵起来。
甯以初确实累了,可是心里想的事儿还是没有忘。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声音虽轻,可是却异常真切。“帮伊人找个律师,再帮她找个安全点的房子,最好是要有保全的那种。钱的方面我来出。”说完,闭上眼睛,安心地睡了。
靳铭柏没有应声,可是心里对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要沸腾到顶点!郝伊人,郝伊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与郝伊人有关,她有没有想过五年前对她伤害最深的人就是那个郝伊人,五年后的重逢,点头之交就可以了,不见面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偏偏,她就是要对人家好,好到了自己的身体都还在调养,虚成这样,陪着在医院快半夜了才回来!
五年前刚听说甯以初的时候,他和其他人一样,对她充满好奇,因为在上流圈子里将她传得很神,年轻、漂亮、有能力、将一本杂志做到极致,而好的风评背后也有人议论她的社交广与很多大老板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那时的他,也被这些闲言碎语所蛊惑,带着轻挑的态度在一次舞会上与她搭讪。而后果……可想而知,他低头看着此刻安心睡在自己怀里的女人,那时的她当真是不客气的,他的话不好听,她的行动也不逊色,直接扬了他一身的红酒。顿时,他似是如遭电击如梦初醒,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女人!不畏权贵,洁身自好,有自己的原则,这样的女人,应是被尊重被欣赏的,而他,就要这样的女人!
可能是第一次没有在她面前留下好印象,所以以后的每一次见面,她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更不要说会与他说话,但凡他一出现,只要她看到了,一定是无视他与人攀谈或是借故离开。男人都有一个通病,你越是不理我,我越要烦你缠你,这叫做男人的征服欲。
带着那种征服的信念,他查她,将她查了个底掉。查了才知道,她没有显赫的家世,父母只是普通的公务员,却生出这么一个心高气傲的丫头。查了也才知道,她在大学时期交了一个男朋友,男方的家世很不错,产业都在国外,两人相处三年,是那段时间刚分手,现在正在和前男友的表哥处朋友。查到这里的时候,他鄙夷过她,什么都好,就是吃窝边草可不怎么样。那时,他对于已经交过男友的甯以初又带上了有色眼镜,看来圈里有评论也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