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之中透着无奈还有一种恐惧的委屈。
何安只好招手让她回来了,已经发现这两个人比上午的人还不好对付,也不知道是因人而异,还是唐继加大了防备。
紫鹃像是得到了解脱一样,小跑着远离门口的危险区域,刚进门的时候,正巧遇上端着药汤来的霜绘。
看了一眼冒冒失失的紫鹃,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才进门。
“小姐,这下午的药汤该喝了。”
何安看见霜绘就想要装作自己什么已经好了,现在想要谁建来糊弄过去,正想要离开,霜绘就已经做出话来了。
也只好认命的回来,看着面前的汤药,诡异的黑棕色散发着酸苦的味道,何安皱了鼻子,就算是不想喝。
何安也不像那些柔弱的女子喝药,毕竟这种东西还是一口喝掉,也只是苦一次而已。
葱白的手指,端着翠玉的药碗,停在丹红的嘴唇边,何安深呼吸,屏住气,一口喝下这汤药,直到见底。
胃里抽动排斥着苦味,闭着眼睛强压呕吐的滋味,随手抓过刚才送不出去的桃花饼咬了一口。
勉强的咽下。
“这药怎么这么苦,是我一直都在喝的药么。”
何安看着仅剩着底的碗,都是一样的东西也看不出什么,抬起头,眼睛中带着被苦味刺激出的泪水。
霜绘不知道这有什么问题,不过就是一直在给何安喝的。
“是小姐你一直都在喝的,不过这是最后一服药了,要是没有郎中来诊脉的话,小姐你倒是可以真的不用再喝了。”
这样说来,自己软禁,就只是在今天上午见到过管家,来闹事的赵花容,还有何章如。
除了余品言,另外的人都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何安真是一个囚犯了,无人问津。
“没事,这也好的差不多了,不喝药也罢。”
反正很难喝,最后这一句,何安是在心中想的,并没有说出来,窃喜之中丝毫不知道她的嘴角已经微微上扬了。
霜绘将何安的表情看在眼中,知道何安这时候的小心思是什么,不过却不能事事都像何安想的那样简单。
“不过,今早管家来的时候,奴婢对余管家提过此事,就是不知道郎中什么时候再来提小姐诊治。”
何安的好心情定格,就像是脸上已经变现出来的窃喜僵硬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霜绘,眼神之中恳求的意味浓厚。
霜绘只是恭敬的行礼,端着空了的药碗离开了,何安哼哼唧唧的表示着不满,也不是排斥诊病,更不是排斥吃药。
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何安很难相信一个不知来路的郎中,身体的事情不是小事,习惯了白玉凉诊脉,更是信任白玉凉的。
除去他人,何安总是放心不下,要是听信谗言给自己下错药方,那可不是小事。
老夫人曾经就遭受过一次那样的波折,何安重重的叹气,不知道现在老夫人的丧事进展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