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不是那份。"
"多少。"
"5000块,零花。"
"十分锺后到帐。另外,你暴露在我的人面前了。"
"你不信我。"
"现在信了,你能把我的人扔上火车送走,就能拿到零计划。"
"目标就目标,什么零......这个名字很倒霉,零就是没有,就是没目标,没目标我怎么混......"
"够了。"
"再见。"
他仿佛走进电影片场,因为他清晰地看见自己,大雨天站在弄堂口,胡乱套着10块钱一件的地摊T恤,布质的校服裤子过于肥大臃长,拖在地下,浸泡在雨水里。
一个影子晃过眼前,他没有任何敌意──尽管和家人吵架以后,打架才是惯例,但是他没有这么做──甚至有点亲近,对方穿着和自己一样的校裤。不同的是,对方有伞,而他没有。
伞下的学生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开始找门牌号,并且在他家门口驻足了。他知道不好,于是抄起一块碎石料往墙上猛拍:"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