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喜。
我从小就开始修道,从来都是腾云驾雾,走路是真的没走过,仔细想想,没了修为,我似乎连路都不认得。
我迎上了空寂道友,问他:“阿玉去找你了吗?他说了什么时候回家吗?”
之霖皱着眉说:“他揍了我一顿,往光明寺佛修那边走了,样子还是想打架。”
光明寺是修真界最正统的佛修门派,即使是魔道里修欢喜禅的和尚,也总喜欢和光明寺扯上渊源,我到不知道空寂道友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他一脸担忧,我作为好友也该开解他一下。
我说:“阿玉从没有伤过人,光明寺的大师们不会有事儿的。”
“那群秃驴死就死了管我什么事儿,我担心的是他走了你怎么办?就算他一个人打垮了光明寺,魔尊和天尊也还是不会放过你的。”
空寂道友用上“秃驴”这个词倒是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修欢喜禅的之霖为了勾引别人,蓄了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不过他这么关心我,甚至在此时冒着同时与天尊魔尊为敌的风险来探望我,我还是极其感动了。
我不欲害他,于是说:“你走吧,阿玉走了我也没办法,兴许他只是走错了方向,一会儿就回,你也不必为我担忧。”
之霖问我:“那他不回来你怎么办?”
我摊了摊手,不做声。
他一下子抱住了我,施了个法诀,风声伴着他脱口的话震得我头晕脑胀。我实在搞不清这是什么情况。
我向来遇事就躲的空寂道友义薄云天地对我说:“我们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