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聽到響動,也是一驚:「什麼情況,不是說好了要明天才能醒嗎?怎麼現在就……」
另一道粗啞的聲音很快響起,謝榕好像還聽到了對方教訓人的聲音:「慌什麼。」
他們的聲音很快消失斷絕,謝榕嘴唇抿得直直的,在原地佇立了片刻之後,轉身坐在了屋內的椅子上。
他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後才高聲道:「我餓了,趕緊進來送飯!」
外面沉默了會兒,而後很快就響起了腳步聲。
謝榕漫不經心的等著,眼裡卻沒有絲毫溫度。
規律又輕緩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對方在門口停頓了一會,而後才推開了門,端著食物往裡面走。
進來的不是謝榕剛才聽到聲音的那兩個男人,而是一位年輕的姑娘。
對方將東西放下之後,就要離開。
謝榕突然道:「慢著。」
姑娘依言望去,語氣不耐:「有事?」
等到她看清謝榕的動作時,目光卻沉了下來。
只見謝榕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了一把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修長白皙的脖頸已經被刀磨出了一道紅痕。
他看起來虛弱,可拿刀的手卻很穩,目光冷然,周身都透著股貴公子的冷意和疏離,錦衣華服在他的身上顯得相得益彰,仿佛他本就該如此高傲。
謝榕一字一句道:「放我出去。」
宋怡被他看得心裡一緊,面上卻依然平靜:「我們沒有惡意,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等過幾日便會放你離開。」
謝榕用空出的那隻手點了點桌子上的飯菜:「這裡面又下了藥吧,這次想要我睡多久?兩天、三天?」
他故意嗤笑道:「想要我消失的方法多著呢,我死了,一了百了,你們也用不著費盡心機的下藥了,不是嗎?」
謝榕的身體有些特殊,雖然平時脆弱的跟個脆皮雞似的,但實際上,對很多藥物都要更加耐受,尋常人要昏睡個四五天才能醒來的迷藥,對謝榕來說,卻只要一個晚上就可以清醒過來。
這些看守他的人顯然也明白了這一點,這次在謝榕的飯菜里下了成倍的迷藥,那上面甚至還有沒化開的白色粉末。
要麼就是他們不常給人下藥,所以手法不熟,要麼就是瞧不起他這個公子哥,覺得他發現不了。
單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謝榕覺得,大概率是後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