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榕淡淡瞥了謝潤一眼,抬手在對方腦袋上拍了一下,聲音有些危險:「你說誰凶?」
謝潤自知理虧, 心想自己這次是大意了, 明知道他哥平時有多寶貝張楓,現在還在他哥的面前說張楓的壞話……簡直是自討沒趣。
少年撓撓後腦勺,嬉笑道:「我凶,我凶還不行嗎?」
「嫂子一點也不凶, 這天下最溫柔善良的人就是嫂子了,我剛才那是在胡言亂語, 哥哥嫂子莫要見怪啊, 莫要見怪……」他邊說著, 還邊攥起袖子擦了擦額頭。
那額頭不見絲毫緊張的汗水, 顯然是在玩笑。
但謝榕卻頗為配合的點了點頭,拉起張楓的手,道:「那是,我家夫郎就是這天底下最溫柔,最心疼我的人。」
他拉著張楓的手掌輕輕晃動了幾下,側身擋住謝潤的視線,對著張楓小聲說:「我都要走了,夫郎怎麼能對我如此冷漠……」
張楓心裡一動,想到今日之後,便要幾個月不能再見到謝榕,心下一片澀然,不由得開始回憶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謝潤說的那麼凶。
謝潤看著兩人湊在一起的樣子,無奈扶額,轉身拂袖離去,只淡淡道:「有話快些說,我可著急趕路回家呢。」
謝榕不理他,等謝潤這個礙事的出去了之後,直接將張楓按在了椅子上,一寸寸凝視著對方的五官和皮膚,突然啞聲道:「我走了之後,要是那個孫浩再來找你示好,你不能動心。」
張楓沒想到謝榕會說這個,神色有些複雜。
謝榕沒有察覺,依舊自顧自道:「我找人從安南鎮又請了幾位名醫,有他們跟在你身邊,你就不用再去找那個孫浩幫忙了。」
「那幾位的醫術都不錯,雖說有幾分比不過那孫浩的祖父,但總歸是要比那個孫浩強的。」
謝榕這一口一個孫浩的,聽的張楓頭都大了。
「別誤會了,我對他沒有別的想法。」
謝榕瞬間收聲,然後目光緊緊盯著張楓看,就在張楓以為謝榕是不是不高興了的時候,謝榕卻突然扒開張楓的領口,在他的肩膀處咬了一口。
緊實的肩膀處留下了一圈咬痕,不疼,但青天白日之下,實在是讓人有些羞恥。
張楓紅著別開了臉,不明白謝榕這是要做什麼。
「你是我的人,這是標記。」
謝榕剛才突然就想起孫浩給張楓上藥的畫面了,一時間醋意翻騰,才做下了這樣幼稚的事情。
張楓的體溫常年都要偏高一些,謝榕抱著就不愛放手,此時兩個人都有些臉熱,默然片刻後,還是謝榕先開的口。
他擼起自己的袖子,將手臂湊到張楓的面前,道:「方才是我衝動了,阿楓也咬我一口,這樣就公平了。」
他的手腕白淨卻不瘦弱,肌肉在上面薄薄的覆了一層,青色的血管隱隱可見,顯得手臂更加清瘦了幾分。
就是這雙手,晚上的時候老是在他的身上點火挑逗,在他想要掙扎的時候,又能一把將他按住,不留絲毫縫隙。
張楓的臉更紅了,壓根也捨不得咬謝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