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年從小到大時常會在各種場合被告白,整個人早就練就了一身波瀾不驚的本事,但他實在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這樣的場合經歷突如其來的告白,其荒誕程度相當於考試途中老師突然衝進來講附加題的知識點,喻年愣在當場。
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喻年的反應,蔣洄雖然遺憾,但還是趁著懷裡的人愣神的空當,直接低頭咬在了喻年的腺體上,#######冷杉味順著腺體爭先恐後的湧入,強勢霸道的和水蜜桃味的信息素攪成一團,互相擠壓、相融。
喻年被猝不及防的臨時標記激的大腦空白,與之前身體的愉悅感不同,蔣洄剛剛似乎咬住了喻年的靈魂,他的靈魂在短暫的標記中不斷被沖刷,打上另一個人的烙印。
身體深處蔓延開來的冷杉味道一遍遍的提醒喻年,他違背了最初的意願,被蔣洄標記了的事實。
未來一個星期,他的身上都會帶著蔣洄的味道,冷杉氣味會與他如影隨形,後脖頸上腺體的傷口,也會以緩慢的速度癒合、消失。
「喻年!你的身體裡流淌著他的血,天生就是賤.貨!今生今世!永生永世!註定不會有人愛你!」
「你就是個沒人要的野種!」
恍惚間,那些刻在喻年記憶深處的哭喊怒罵迴蕩在他的耳邊,不安和恐懼逐漸將他吞噬,喻年渾身發冷,他無意識的把頭靠在蔣洄的肩膀上,第一次主動伸出手,緊緊抱住了蔣洄的腰,想要奢求一絲溫暖。
「怎麼了?」蔣洄溫柔的揉了揉喻年柔軟的發,他並不知道喻年此刻正在經歷什麼,只以為他這樣突然的示弱,是Omega被標記後的正常反應。
「沒事啦。」蔣洄輕聲哄他,極其有耐心的一遍遍吻著喻年的發,等他緩過來。
直到蔣洄甚至已經開始思考要不要強行把人打包抱走的時候,喻年才終於抬起了頭。
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以外,他已經恢復如常。
蔣洄判斷喻年恢復正常,主要是因為喻年鬆開了放在自己腰間的手,他有些遺憾嘖了一聲,出於禮貌詢問:「好點兒了嗎?」
喻年清了清乾澀的喉嚨,開口道:「謝謝。」
蔣洄順口搭音回了一句:「應該的。」
兩人同時安靜下來,尷尬的各自移開了目光。
應該什麼?哪裡應該?!
蔣洄恨不得時光倒退到三秒前,把說話的自己踹死,然後當場挖坑就地掩埋。
剛剛半真半假的告白,喻年根本就沒任何回應,他不是喻年的男朋友,當然就不存在什麼應不應該的問題,撐死了只能算是見義勇為助人為樂,又幫人度過發情期,又給人臨時標記,這樣的壯舉,這些事情報到Omega聯合會,甚至快要給蔣洄發一面錦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