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老師不負責教學生怎麼和殺人兇手說話。」
「我說了多少次了,那場手術是他自己要做的,和我沒關係!」喻川禮氣急敗壞的喊了一句,引得路人頻頻回頭。他是個極為要臉面的人,臉上紅紅白白了一陣,終於又強忍著壓下了聲音。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以為你多少會懂事一點。」
「喻川禮,十年來我們只見過兩次,上次是你來要遺產,你沒資格了評定我懂不懂事,」喻年冷冰冰的問他:「這次呢?」
喻川禮找不到反駁的藉口,他對這個便宜兒子知之甚少,要不是最近想起他已經成年,自己根本不會聯繫他,喻川禮呼嚕了一把臉,撐著笑,裝作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沒事兒還不能來看看我兒子了?」
「現在看到了嗎?」喻年說:「我走了,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見他真要走,喻川禮急了,他趕忙拉住喻年的胳膊,在喻年看過來的時候,又極為心虛的放開了手,意識到溫情牌打不出,他索性放棄了套近乎的想法,終於進入正題:「你要不要跟我回家裡住?」
喻川禮搓了搓手,尷尬的笑了笑,眼角的皺紋更明顯了:「你看,你已經成年了,銀行應該不會再管控你手裡的那筆錢了,爸爸最近做生意虧了點兒,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他急著補充:「你可以把戶口遷到我這邊來,以後……」
「以後給你養老送終?」喻年看著他,被校服衣袖遮了大半的手隱隱攥起了拳。
喻川禮理所當然道:「你是我兒子,給我養老送終怎麼了?」
「從現在開始,我不是了。」喻年略過喻川禮,不想再和他說話。
「放屁!沒有我,哪兒來的你!你跟我回去!」喻川禮沒想到喻年跟小時候一樣,油鹽不進,他原形畢露,面目猙獰的要拉住喻年。
喻年抬手揮開喻川禮的手,語氣不善:「我說了,別碰我。」
「怎麼,你還要打你老子不成?」喻川禮無賴道:「今天你要是不把錢給我,我就鬧到你們學校去!讓你同學都知道,你是個沒人要的野種!」
「喻年,你跟一隻野狗在這說什麼呢?」蔣洄從身後靠過來,抬眼上下掃了一眼喻川禮:「野狗能聽得懂?」
「我跟我兒子說話,關你什麼事?」喻川禮叫罵道。
「真吵。」蔣洄甩了下頭:「嘖,一把年紀能不能要點臉?」
喻川禮沒被人這麼直白的罵過,頓時火了:「你誰啊!誰教你這麼和長輩說話的,沒點教養,你家長呢!」
「喻川禮是吧,我給你三天滾出A城,以後別再來找他。」蔣洄眼底泛起隱隱的殺氣,卻還是壓住怒火,有意無意上前一步,擋住喻年,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父親這副模樣,似乎是在給喻年和喻川禮之間保留最後的體面。
可喻川禮完全不在意這些,他看了看蔣洄,惡意滿滿的笑了一聲,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好啊,喻年,你年紀不大,就學會勾引男人了,果然跟你那個Omega父親一樣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