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喻年點點頭。
「下周月考,你考場在幾班?」蔣洄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喻年聊天。
銀杏里舖滿了乾枯的銀杏葉,兩個人踩上去葉子吱嘎作響。
問完這話,蔣洄自己把自己逗笑了,學校為了圖省事,考場都是從一班排到最後一個班,加上階梯教室,會議室,剛好能排開。
喻年是年紀第一,一班是年紀第一個考場,也就是說,喻年三年從沒離開過自己班考試。
蔣洄有些同情自己的男朋友:「學校這麼排考場不科學,高考的時候你總不能分在自己班,甚至可能都不在本校,萬一水土不服發揮失常怎麼辦?」
喻年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禮貌的詢問:你是不是對學霸這兩個字的理解有些片面了?
蔣洄第一次見喻年露出點兒傲嬌的小尾巴,非常受用的捏了捏喻年的臉:「我男朋友最厲害了,這麼厲害的男朋友,考不考慮晚上給家屬補補課?」
蔣洄只是隨口一說,沒成想晚上吃過飯,給喻年的手上過藥之後,他真的拿起了蔣洄的筆記,攤在桌子上給他勾重點。
蔣洄無奈的笑了笑,拿著手機鴿掉了今晚的戰隊賽,坐在喻年身邊:「寶貝兒,你以後是準備做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嗎」
「沒這個打算。」
「明年就高考了,喻神說說未來的打算?家屬看看怎麼隨行?」
喻年對蔣洄的話表示不贊同:「你不用跟我走。」
蔣洄笑著把人撲倒在床上,蹭了蹭他的頸窩:「怎麼,打算異地啊?」
「不可以嗎?」喻年問。
「嗯,不行,我捨不得。」蔣洄輕咬了喻年一口:「而且異地戀情難以維繫,我抱不到你。」
喻年倒是沒想這麼多,他只是覺得這樣的人生大事,不太能耍小孩子脾氣,但是聽見蔣洄的話,他皺了下眉:「那我可以跟你走。」
「什麼?」蔣洄一瞬間有點兒懵。
學霸的想法永遠讓人摸不透,喻年抬起左手,輕輕拽了一下蔣洄的衣角:「不是怕抱不到?反正我去哪都一樣。」
喻年只用了一分鐘,就推翻了自己之前對未來的所有計劃,把蔣洄和未來劃上了等號。
「我們出國好嗎?」蔣洄說了一所國外知名大學的名字,那所學校的分數高的離譜,喻年沉思了兩秒,覺得自己努努力應該能帶蔣洄沖一下。
他拍掉蔣洄已經放在他腰上興風作浪的手,嚴肅到:「如果這次月考你考不進年紀一百五,我就去睡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