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皆大歡喜的好事,奈何他想要給喻年一個驚喜,愣是按住了周圍所有知情者不告訴喻年,只和他說年假結束了,實驗室催自己回去上班。
喻年從聽到消息,到接受噩耗只用了短短三分鐘,不哭不鬧,然後極為冷靜的把蔣洄的行李箱從臥室拖了出來。
主觀上看,他的反應不像是在送蔣洄走,更像是把男朋友所有的東西打包好,連人帶行李箱轟出家門。
餅乾百無聊賴的蹦躂過來,看見蔣洄的行李箱,一個飛撲,直接在衣服上打起滾來,狗兒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在掉毛,剩下五天被喻年送到寵物店裡寄養,餅乾毛髮旺盛,三滾兩滾,蔣洄的衣服瞬間就被沾滿了狗毛。剛把衛衣拿出來的喻年恰好看到這一幕,直接拎著餅乾的兩條前腿,把狗兒子按到牆邊罰站去了。
在餅乾的嗚咽聲中,喻年面無表情的拿著粘毛器,一件一件把蔣洄的衣服重新展開、粘毛、疊起來、重新放到箱子裡。
動作熟練的像是流水線工人,蔣洄完全插不上手。
「到了那邊記得查一下天氣預報,我怕國內天氣預報不準。」喻年把衣服整理好,蹲在地上一隻手按著行李箱的一側,把箱子扣了起來。
衣服裝的有點多,鼓鼓囊囊不太好塞,喻年幾乎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行李箱上,才勉強讓箱子的拉鎖合上,蔣洄蹲下來幫他扣行李箱。
「寶寶,我不想帶箱子去了,」蔣洄扣好拉鎖,起身的時候順便把喻年打包抱起來:「我帶你去吧。」
「你在家負責澆花、把衣服扔進洗衣機,以及等我回家,我負責養你和做飯刷碗打掃衛生。」
喻年被放在了沙發上,他認真搖了搖頭,拒絕道:「單方工作不利於家庭和諧。」
「那我雇你當我秘書?」蔣洄把一早就熱好的牛奶拿過來遞給他,不懷好意道:「上班時間還可以做些別的。」
自從上次希斯特教授說喻年的身體素質會低於常人之後,蔣洄就不要錢似的往家裡一箱一箱的搬營養品,各類保健品幾乎快把地下室堆滿了,喻年對藥片的接受度一向很低,好在比較喜歡喝奶,蔣洄只好搞起了迂迴戰術,每天盯著喻年喝奶。
喻年咬著吸管仰著頭看他:「不出三個月,公司就倒閉了。」
蔣洄「嘖」了一聲:「你不相信你老公的工作能力?」
「信,但是我不想當秘書。」喻年說:「專業不對口。」
「除非......」
蔣洄躺下來,頭枕著喻年的腿,側過身環住他的腰,把臉埋在喻年肚子上:「除非什麼?」
「你把我們公司買下來?」喻年玩笑道。
蔣洄不可置信的抬起頭,驚道:「你怎麼知道我把你們公司買下來了?」
「陳與白告訴你的???」
喻年的表情空白的兩秒:「你......買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