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年木著臉坐在車裡,看著道路兩旁每隔五百米就出現的傭人,覺得自己剛剛看到的建議怕是派不上用場了。
在廚房幫忙?
不存在的,蔣洄家有四個主廚,一個月都吃不上一道重複的菜。
多幹活?
不存在的,蔣洄家傭人比他家停車位都多,喻年剛下車,甚至還沒伸手關上車門,就有人三步並作兩步熱情的迎了上來,貼心的幫喻年關上了車門,照這個體貼程度,喻年很難有機會「多幹活」。
相比勤快一點,喻年現在更怕他起身給蔣洄的長輩倒杯茶,整個宅子的傭人會覺得自己是在和他們競爭上崗,進而對他產生敵意。
蔣洄把禮物交給傭人,見喻年有些愣神,走過來揉了一把喻年的烏黑的發:「寶寶,想什麼呢?」
喻年昨晚不惜以「如果你攔我,我就去睡客廳」威脅蔣洄,硬是找了一家看起來很貴很靠譜的理髮店,把自己的銀髮染成了黑色。
他實在不好意思以之前的發色見長輩。
「在想,如果你父親不同意,我從這裡走到大門口要多久。」喻年木著臉道。
「不可能的,就算他們真的不同意,我會和你一起離開,就算被逐出家門,我也和你一起。」蔣洄牽著喻年的手,帶人進了家。
「年年,快讓我看看。」家裡的兩位長輩早就在等人了,一見他們進來,蔣洄的爸爸直接站了起來,毫不猶豫的擠開蔣洄,拉著喻年,親切的把人帶到客廳,和蔣洄的父親一邊坐一個,目光炙熱,將喻年牢牢圍在了中間。
看上去,喻年反而更像他們許久未見的親生兒子。
喻年「得此殊榮」一時間不太適應,顯得有些倉皇失措,受寵若驚。
看似面無表情,實則瑟瑟發抖。
「蔣洄這小子一直不帶你回來見我們,他沒讓你受委屈吧?」蔣洄爸爸白了蔣洄一眼:「要是他敢讓你受委屈,你一定要和我們說,我們停他銀行卡,沒收他的財產!」
「爸,」蔣洄無奈道:「我工資挺高的。」
蔣洄的爸爸不屑道:「高?咱家的地磚,你的工資能買幾塊兒?」
蔣洄難得吃癟,坐在一旁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