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醋意熏天,喻年另一隻手撥弄著蔣洄手指上的素戒——蔣洄父親送的那對戒指實在太重了,日常不方便不說,走在街上還有被搶的風險,喻年就按照當初蔣洄藏在雪人肚子裡那枚戒指,重新定製了一枚一模一樣的。
「你愛吃我所有不愛吃的。」喻年像說繞口令似的說。
蔣洄順手捏了兩下喻年的手心:「寶寶,其實我不愛......」
「蔣哥!你叫我們來,就是為了見證你和喻神分手的???」包房的門被趙淼一把拉開,她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蔣洄來了這麼一句,氣勢洶洶的看著蔣洄。
曲沐陽和秦觀南站在她身後,頗為同情的看著趙淼,覺得七中實在不應該太早發給她畢業證。
「分手?」蔣洄皺著眉,覺得這兩個字太晦氣:「你喻神已經沒機會和我分手了。」
趙淼:???
兩分鐘後,趙淼恭恭敬敬的把兩本嶄新的結婚證擺在自己面前拍了照,又恭恭敬敬的把結婚證用雙手捧著還給蔣洄:「蔣哥,誤會,都是誤會。」
「自裁謝罪。」蔣洄微微一笑,接過結婚證。
「蔣哥,我也算半個娘家人,這麼說可就太見外了。」趙淼不好意思道,她不停的瞟著桌上的手機,瘋狂催丁旺直接棄車步行。
曲沐陽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秦觀南坐在他身旁,順手幫他打開了眼前塑封的餐具,拿過熱水壺,一件一件重洗。
「蔣哥,你是不是不想給我當伴郎?」曲沐陽直勾勾的盯著那兩本結婚證,頗為怨念:「我們下個月的婚禮,你和喻神居然搶先一步?」
「本來沒打算這麼早,」蔣洄拿著杯子喝了口水:「前兩天天氣太好,沒事幹就去領了個證。」
曲沐陽險些撂下筷子就走。
三天前的清晨,蔣洄被鬧鐘叫醒,關掉鬧鐘後,身體的反應比腦子快,閉著眼下意識伸手去抱他的男朋友,誰知摸了個空,奮力睜開眼睛要去找人。
喻年從衛生間裡走出來,穿著極為正式的白襯衫,下身的淺色牛仔褲硬生生把他能直接出門談判的氣場往下拉了拉,看起來更像是要去主席台上演講。
「寶寶,李主任讓你這周一去升旗演講了?」蔣洄迷迷瞪瞪的躺了回去,恍惚間還以為現在還是高中,閉上眼睛想要睡個回籠覺。
「不去演講,去領證。」喻年站在床前,語氣聽起來就像是在問蔣洄今天晚上在家裡吃還是去外面吃一樣稀鬆平常。
「去......」蔣洄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聽到了什麼,直接坐了起來:「哪兒?」
「領證,」喻年看了一眼時間,催他:「你還有半個小時,去晚了我們就排不上今天第一對領證了。」
蔣洄掀開被子,連拖鞋都顧不得穿好,飛快衝進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