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這蠢狗做了自己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沈游心裡一陣羨慕嫉妒恨,他低低地罵了一句:「這蠢狗。」
然而一向耳朵不太好使的魏無酒這一刻卻敏銳地聽到了這句話,他順了順旺財的毛,俺撫了因為這句話而暴躁的旺財,才說:「旺財不蠢。」
沈游:「……」
好,他的阿酒說這蠢狗不蠢,這蠢狗就不蠢。
旺財像是聽懂了,尾巴都搖了起來。揚起的毛絨絨的尾巴正好打在沈游的臉上,讓沈游吸了一臉的狗毛。
最終沈游也沒問出來他們倆出一筆份子錢究竟行不行,因為魏無酒嫌棄他嫌棄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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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游醒來的時候,魏無酒還沒有醒。沈游在魏無酒的房門前躊躇半晌,猶豫到不肯睡自己的狗窩而是睡在魏無酒門前的旺財都忍不住甩著尾巴走到沈游面前,衝著沈游「嗷嗚嗷嗚」地叫。
沈游一把捏住旺財的嘴,低聲說:「阿酒在睡覺,你不要吵醒他。」
旺財動了動,它仰起頭,似乎是在思考自己能不能和這個人類打贏。好一會兒,似乎是發現了自己無法打贏這個人類,旺財這才又退回魏無酒的臥室門前,眯著眼打量眼前這個膽敢叫他蠢狗的狗男人。
沈游最終還是沒有敲響魏無酒的房門,而是決定讓魏無酒多睡一會兒。
沈游去了廚房,給魏無酒做好了早餐,這才躡手躡腳地走出了門。
門外柏攬洲已經站在那裡等他了。今日的柏攬洲穿了一件藍色襯衫,比起昨日那件故作姿態的長衫,今日的柏攬洲反而看起來正常了許多。
他衝著沈游招手:「我還以為你不會出來。」
沈游抓了抓頭髮,真心實意地說:「其實,我更希望你早點滾。」
說著,他還生怕柏攬洲覺得他說的是氣話而聽不到心裡去,還貼心地又重複了一遍:「我認真的,你什麼時候走?我可以替你出機票錢。」
柏攬洲:「……」
沈遊說:「我知道你大老遠跑來一趟肯定不是為了那一句虛無縹緲的道歉,我也不知道你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我不是很希望你繼續打擾阿酒。維洛琉斯的事我不會和阿酒說,我也不希望阿酒好不容易走出來了,還要繼續摻和進那堆破事裡。」
最終,沈游做了簡單的總結:「你要是來道歉的,那你可以滾了。如果你還有其他的話想說,那你也可以滾了。」
什麼話都還沒來記得說的柏攬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