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起得這麼早?”他的身後傳來諶泓渟的聲音。
李信昀循聲回頭去看,諶泓渟也已經起來了,他正拿著毛毯走過來,他把毛毯披在李信昀身上:“早上天氣涼。”
“睡不著就起來看看,”李信昀說道,“謝謝。”
“你們都起這麼早做什麼,把我都吵醒了。”傅聞也爬出帳篷,他望著天邊的日出興奮地叫了一聲:“我要叫杏雨起來看日出!”
諶泓渟站在他旁邊,望著前方說道:“南山的日出果然不錯,傅聞的度假山莊以後應該不會虧得太慘。”
遠方,一輪紅日正在跳出群山和雲層,晨光一瞬間鋪了滿地,明亮得仿佛像是隱去了所有夜裡所有曖昧的夢境與晦暗的動盪。
但李信昀知道,只是“仿佛”。
他們看完了日出,才收拾好行李下山,等到回到傅聞的馬場,已經是下午了,傅聞已經提前叫馬場的員工準備好了餐食,一回到馬場就開飯。山上畢竟不比家裡,在山上折騰了一夜,每個人都又累又餓,雖然備有乾糧,但是到底不如正經的飯食。
傅聞幾乎是狼吞虎咽的,姜杏雨看了都忍不住提醒他叫他小心噎著。傅聞還說:“我還是得想辦法弄點錢在上面把山莊建起來,這樣也太累了——諶泓渟,要不你投資一點?我保你穩賺不賠。”
諶泓渟說:“算了吧,你上一回也說穩賺不賠,沒得賺就算了,我還貼了錢進去。”
傅聞見騙不了諶泓渟,只好悻悻說道:“等以後我的度假山莊火起來了,你後悔都來不及。”然後繼續風捲殘雲地掃蕩桌上的飯菜。
李信昀沒有什麼胃口,只簡單填了填胃,他昨夜睡得不好,精神十分疲倦。
等吃完飯,傅聞又說他們可以在馬場休整休整。因為傅聞交遊廣闊,時常會帶朋友來馬場玩,他這人在生活上又相當挑剔,所以馬場是備有專門供自己和朋友休息的房間的。房間裝修得頗為精緻,比起星級酒店來說也算是毫不遜色。
傅聞帶他們去了房間,自然而然地將李信昀和諶泓渟分到一間房裡,讓他們先洗漱一下休息休息,說晚上請他們再吃烤羊。離開前他又和諶泓渟糾纏說投資的事情,李信昀還有些睏倦,想著先洗漱一番休息一下,便先進去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