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李信昀問。
男人聽見他的聲音對那些起鬨的同伴們嗤了一聲:“切,是個男的。”
“你們是誰?”
“我們是他的朋友。“那男人說。
李信昀問道:“你們是他的朋友?那他叫什麼名字?”他本來是為了保險隨意問問,那男人卻支支吾吾了一會兒都沒有打上來,李信昀不由得語氣嚴肅起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因為他嚴肅的聲音,男人愣了一下,然後答道:“就……就是酒吧里拼桌認識的嘛,我們不是他看他被甩了一個人喝悶酒,讓他放鬆放鬆、開心開心嘛……“他唯唯諾諾了一會兒,然後又理直氣壯了起來,“你是什麼人,幹嘛問這麼多!”
李信昀明白了,大概是專門蹭酒的,酒吧這樣的人並不少。面對電話對面的疑問,李信昀本來想說自己是他的朋友,但是估摸著是不能夠鎮住人的,於是便厲聲說道:“我是警察,這手機的主人涉嫌犯罪,我是打電話來調查情況的!你們到底在哪裡?要是包庇他的話一律以同案犯論處!”
電話那頭的人被他鎮住,結結巴巴地說:“綠、綠地酒吧……我們可什麼也沒有干啊!就是看他一個人一起喝了點酒!”然後電話被匆匆掛斷。
李信昀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出門。
李信昀最終還是擔心,酒吧這地方魚龍混雜的,傅聞喝得稀里糊塗的,要是只是叫人哄著多開幾瓶酒還好,要是給餵了什麼不乾不淨的藥物,那可是麻煩大了。李信昀原本想要置之不理,但不論如何,在李信昀還是容昀期間,他確實是實實在在拿李信昀當朋友,雖然李信昀和他沒太多共同語言,他大概也是因為諶泓渟才和李信昀往來,但是不論做什麼,他到底是始終想著李信昀的一份,李信昀從他身上感受到的友善也並非作偽。
他認不清諶泓渟,是因為他最大的掩護就是他過於熱烈和沉重的愛,傅聞……李信昀還是更願意相信他一次,相信他也只是個單純的紈絝子弟,並未參與到那一起案件之中。
出門前,李信昀和養母說了一聲,“這麼晚了你上哪兒去啊?”養母擔心地問。
“沒事,”李信昀說,“有個朋友喝多了,我去接他一下,估計回來得晚,晚上你就別留門兒了,我帶他去我那個事務所將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