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松茗沒想到凌思會主動來和自己道歉,以她前天在車上跟盧詩臣叫板的樣子,看起來應該是很不會服軟的性格,凌思似乎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高冷和尖銳。
面對凌思的道歉,李松茗說道:「沒事,那天跟警察說明了情況就解決了,也沒有遇上麻煩,不過……下一次最好還是別這樣了,太危險了。」
凌思也知道自己那天的行為很出格和危險,但是她倔強的個性,和李松茗道歉已經是很大的考驗了,因此有些羞愧地、含糊地小聲應道:「嗯。」
李松茗還是忍不住幫盧詩臣說了一句話:「而且盧老師他很擔心你的,如果你出了什麼事,他會很難過的。」
「難過?怎麼可能,他不會在意我的。」凌思神情鬱郁,冷哼一聲說道。盧詩臣的名字仿佛是某種開關,總是能夠迅速地激起凌思的應激反應,看來她和盧詩臣的關係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調解的。
李松茗想,以盧詩臣在凌思手機上裝定位軟體的行為來看,可不像是不在意的樣子,但是他又不能向凌思說出定位軟體的事情來佐證盧詩臣對她的關心,而且再說下去也顯得有些交淺言深,因此也只能作罷。這時候方城月走了過來,對凌思說道:「小思,你來了。」
凌思臉上鬱郁的神情一掃而光,臉上浮現出輕鬆歡快的笑容,這樣看起來才像一個尋常的十幾歲的孩子,她無疑和方城月是相當熟稔的,對方城月叫道:「方叔叔,你真的回來了啊,我聽說你拍非洲獅去了,不是要長期跟蹤拍攝嗎?」
「你梁叔叔過生日,我當然要回來,」方城月說道,「有段時間不見,你又長高了不少啊?」
「你也太敷衍了,」凌思吐槽道,「每次見面都說這樣的話,我又不是竹子,哪裡長得那麼快。」
方城月笑:「小孩子不就跟竹子似的,眨眼就多長了一截,我上一次見你都是年初了,可不得長了好幾截了。」
十幾歲的孩子哪裡喜歡聽別人說自己是小孩子,於是凌思不高興地嘟囔:「我才不是小孩子呢。」
「對對,不是小孩子了,那怎麼還那麼任性啊?」方城月搖頭嘆氣,「你前天的壯舉我可都聽老盧說過了。」
方城月顯然指的是凌思前天在前天盧詩臣載她回家的時候試圖跳車的事情。
凌思語塞,這件事確實是她衝動上頭做錯了,訕訕地閉了嘴。
方城月也點到為止,不再多說,以免激起凌思的逆反心理,轉而說道:「對了,小思,你那一套系列的木雕不是一直差一個嗎,我這次在那邊拍攝的時候在二手市場淘到了,我給老盧了,他給你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