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茗看著盧詩臣滑下了接聽鍵。
他們的距離隔得太近,聽筒里徐磬的聲音李松茗很清晰地就能夠聽清楚:「盧醫生,有在忙嗎?」
「有什麼事嗎?」盧詩臣儘量地平緩了呼吸問。
李松茗垂下眼睛,突然再一次抓住了盧詩臣的手。
「音樂節嘛,時間現在定在了下個月月初,八號,盧醫生的行程確定得怎麼樣了?」徐磬的聲音依舊是熟絡而親昵的。
盧詩臣還沒有回答,因為李松茗低著頭正在親吻他的手指,雙唇以一種別有意味的在他的手指和掌心游巡著。
「這個啊……」盧詩臣想要抽出手,但是李松茗抓得很緊,而且原本就因為方才接吻已經有點失力,盧詩臣根本抽不出來。他只能橫了李松茗一眼,但是他的眸中還含有未平息的春潮,令這一眼更像是某種引-誘和挑-逗。
徐磬說:「這可是很難得的機會,你也知道嘛,那個樂隊已經很久都不演出了。」
李松茗吻盧詩臣手已經不止僅限於唇了,他像方才盧詩臣用手堵住自己嘴的時候那樣,伸出舌尖掃著盧詩臣的掌心。
「工作還不太確定,可能得考慮一下——」盧詩臣悶哼一聲。這下終於是猛地將李松茗抓住自己的那隻手抽了出來——因為李松茗的另一隻手已經解開了盧詩臣褲子的扣子,正沿著往下。
徐磬顯然也聽出了動靜,但是並不知道有沒有聽出到底是什麼動靜,他問:「盧醫生怎麼了?沒事吧?」
「還考慮嗎?」李松茗用口型無聲地問盧詩臣。
「大概是不太行了……那天剛好有點事情……」盧詩臣的聲音幾乎是從唇中一點一點地擠出來的,「抱歉,我現在有點忙——」
李松茗直接從盧詩臣的手上將手機拿了過來,直接掛掉。
「李松茗——」盧詩臣很難得地加了李松茗的全名。但似乎有點生氣,但是因為呼吸不穩,顯得更像嬌嗔。而李松茗又俯身捏住了盧詩臣的後頸,吻他的唇,將他未成形的怒意吞沒下去,化作更加熱烈而躁動的暗火,將整個車廂都燒得滾燙,像是要將盧詩臣和李松茗燒成一團不分你我的灰燼。
直到天光已經完全地暗下去,夜空中點綴上了明月繁星,車廂中的暗火才完全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