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看電影麼?好像挺久沒有去電影院看電影了。」自從李松茗在家裡買了投影儀之後,和盧詩臣去電影院的頻次越來越低,近來更是完全沒有了,盧詩臣提議道:「聽說最近有部新上的片子好像不錯。」
「好啊,什麼電影?我先訂票吧——」盧詩臣的邀約李松茗自然是欣然答應的。不過他話音未落,就聽見電話那頭有人在叫「盧醫生」,似乎挺著急的樣子。李松茗聽著盧詩臣回話問什麼事,然後隱約聽見那邊的人說了「急診科的電話」幾個字。
「等一下,」盧詩臣說道,「我去接個電話。」
盧詩臣並未掛掉電話,李松茗聽見他走動的聲音以及和其他人的交談聲,有些模糊,聽不太清楚。過了一會兒,盧詩臣又和李松茗繼續通話,語氣頗為遺憾:「松茗,抱歉,電影恐怕是看不成了。」
李松茗方才聽見「急診科電話」幾個字內心就有所預料。
果不其然,盧詩臣繼續說道,「有個綠色通道的病人送過來,是高空墜落的,我馬上得去和急診那邊會診,情況挺嚴重的,手術時間估計時間會很長。」
醫院的工作就是如此,有太多的突發狀況,李松茗自己也是醫生,自然也明白。雖然有些落空的悵然,他還是說道:「那你快去吧,我等你手術結束。」
結束了和盧詩臣的通話之後,李松茗又折回去和岑露、岑一飛繼續吃飯。
一坐下,岑露便笑問李松茗:「跟女朋友打電話麼?」
李松茗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果然,那表情一看就是,」岑露朝岑一飛攤手,「喏,你輸了,給我十塊。」
岑一飛憤憤不平,「我才沒有輸呢,你先選了『女朋友』的選項,我還能選什麼?」
「那我不管,反正我贏了。」
岑一飛哀怨地瞅了李松茗一眼,「李松茗,這錢該你賠。」
「輸的人是你,跟人家松茗有什麼關係。」
「因為是他害我輸的嘛。」岑一飛不甘不願地說。
「願賭服輸啊。」
李松茗自然知道岑一飛的話的意思——因為確實不是「女」朋友,只是實際情況自然是不好跟岑露直說。不過說到底岑露與岑一飛只是開玩笑,在岑一飛一邊說著「這年頭誰還帶現金」,岑露一邊將他手機薅過來給自己發紅包的時候,李松茗的手機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