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吧,就是這傢伙挑劇本的眼光奇奇怪怪的,選的這都是什麼角色。」
越郗顯然也很嫌棄應黎在劇中的造型,但他介紹對方的目的顯然不是這個,他笑著問道:
「應黎明天晚上要在家裡舉辦一個派對,沒什麼亂七八糟的人,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玩玩?」
越郗一直以為阮安棠是從外地逃來Y市的,再加上這幾天對方從未因買菜以外的理由出過門,他就想帶阮安棠認識幾個朋友,帶他打開在Y市的交際圈。
這大概就是E人的自E為是——天天待在家裡怎麼行,還不得把自己給憋壞了?殊不知I人快樂得不得了,不用交際尬聊的家中才是天堂所在。
阮安棠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拒絕了。
他是很想進入越郗的交際圈,慢慢被對方的朋友所接受,但阮安棠畢竟披了一層假身份,雖然阮氏總裁向來深居簡出,但誰能保證越郗的朋友中就沒有能認出他的人?
現在小保姆的身份形勢大好,阮安棠才不會允許任何紕漏出現,只好忍耐住。
「抱歉,我明天有點事要出去一下。」阮安棠婉拒道,「不然下次吧?」
他說的倒也是實話,阮安棠明天的確已經有了預定,畢竟還有兩個不要臉面的傢伙等著自己去收拾呢。
越郗有些遺憾,但也不會勉強,而這種遺憾也在翌日傍晚,進入應黎的別墅後便轉化為了慶幸。
還好沒讓阮安棠一起來。
越郗看著眼前的群魔亂舞,面無表情地想。
恬靜乖巧的小保姆面對這樣的吵雜喧鬧,肯定會像個受驚的兔子一般拔腿就跑。
說好的沒有亂七八糟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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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同時刻,阮利偉的別墅。
阮·恬靜乖巧小保姆·安棠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慢悠悠地喝茶,然而他的杯子端了又放,杯中的茶水也沒怎麼變少,流逝的只有時間,聽到的只有滴答作響的鐘表聲。
整間廳堂安靜到壓抑,在牆邊列成一排的傭人們大氣都不敢出,每個人都低著頭,生怕做了多餘的事情招致主人家的不快;在茶几旁站立的青年臉上帶著僵硬的笑容,目光看似友好,實則雙拳緊握,指甲狠狠地摳在掌心當中,壓抑著心中的不屑與憤怒。